高寒看着滕飞，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逐渐扩大，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寒意。周围人窃窃私语，等着看高寒的笑话，等着看他如何卑躬屈膝地从滕家滚出去。

「伯父说笑了，我高寒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不能站在这里了？」高寒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倒是伯父，这么大的火气，也不怕伤了身子。」

「你……」滕飞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高寒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纵横商场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他眼中的「废物」。

「爸，你别生气，高寒他……」滕雅试图缓和气氛，却被滕飞粗暴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滕飞怒吼道，喷薄而出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滕雅脸上。

「滕总，何必动这么大肝火？」高寒上前一步，将滕雅挡在身后，语气依然平静，「我敬你是长辈，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我。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很简单，因为你女儿，喜欢我。」

高寒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寒，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滕飞，以及躲在高寒身后，脸色羞红的滕雅。

滕雅也没想到高寒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惊慌失措地想要解释，却被高寒轻轻握住手，示意她安心。

「你放屁！」滕飞怒不可遏，指着高寒的鼻子破口大骂，「就你这种废物，也配得上我女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高寒任由滕飞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

「伯父，你骂够了么？」高寒语气平静地问道。

滕飞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高寒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

「你……」滕飞刚想开口，却被高寒打断。

「既然骂够了，那就听我说几句。」高寒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最后将目光落在滕飞身上，「你说我是废物，我不否认，我现在的确一无所有，但我至少还有尊严，不像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甚至连自己的良心都可以践踏！」

「你……你胡说八道！」滕飞脸色涨红，指着高寒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高寒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当年，你为了吞并高家，不惜设下圈套，陷害我父亲，最终导致高家家破人亡。你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真相？我告诉你，你错了！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向你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