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家的摊位还是采取了昨天的模式，沈嘉望忽悠，姜末收钱，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姜末的小挎包就鼓了起来。

方煊站在一旁看得眼热。同样都是摆摊卖衣服，自己还那么卖力得吆喝，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呢？

这更坚定了他要向姜末取经的决心。

“姜末！”

姜末刚找完一个顾客零钱，抬头看去，正好看见方煊一脸谄媚望向她的样子。

她下意识皱起眉头，直觉没什么好事。

方煊亲亲热热想往姜末身边凑，被沈嘉望刚好看到眼疾手快把他拉开。

“干嘛呢干嘛呢！”沈嘉望瞪他，“男女授受不亲你往上凑什么凑？”

方煊被拽得后退一步，咬着手指头一脸莫名，那呆样看得沈嘉望直皱眉。

“啧，算了，”沈嘉望松开手，觉得这熊孩子根本不值得自己这样如临大敌，“一脸傻样，一看就不聪明。”

方煊为了自家的摊位，现在被人说傻都来不及计较了，还在执着地探头找姜末。

“你找我有事？”姜末站了出来。

“嗯嗯嗯！”方煊猛点头。

“说吧。”姜末拿了一张纸板垫在马路牙子上，席地坐了下来。

方煊本来想挨着坐下，但是在沈嘉望警告的眼神里，只能隔开距离。

“姜末，你卖衣服是不是有什么独门诀窍，快教教我！”一坐下，方煊就迫不及待开口。

“你家摊位生意这么好，我家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卖出去！”

姜末一听，神情放松下来，原来是为这事啊，但是这两天卖衣服她只是收钱找零而已，顾客都是望望在招呼。

姜末如实告诉方煊：“我没有什么窍门，也教不了你。”

方煊不信，一双眼睛看看热闹的摊位，又看看姜末，忍不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不想教我？姜末，做人不能太自私！”

姜末什么都没干，就被人冠上“自私”的名头，自然不乐意，她直接站起来转身就走，指了指摊位上忙活的沈嘉望：“他有办法，你去找他吧。”

沈嘉望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尤其是方煊这样的熊孩子，根本就不会给他好脸色。若是平时，方煊也知道沈嘉望不会像其他家长那样惯着他，根本就不会往他面前凑，但是今天，为了卖衣服，他只能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沈嘉望接收到姜末的眼神，悄悄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再面对方煊的问题，则是拱火不嫌事大。

“哎，没办法，谁让末末有我这样的好爸爸呢？她只用坐在那收收钱就行了，拉顾客卖衣服不应该是我们这些家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