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好像也是如此的口吻，说“是皇兄没保护好你。”

回忆就像是催泪的潮水源源不断的翻涌上心头，江泠星憋着一口气，也憋着眼泪。

她很多时候都有些恍惚，到底为何，她与四皇兄变成了如今这样。

“我想见皇姐。”

依旧是这句平缓的话，在细听时又能听出话语里夹杂着的颤抖。

江景衔没有对上魏川庭时的那般气焰，只是很温柔又有些无奈的问道：“非去吗？”

在得到江泠星的点头后，江景衔才说道：“外疆属于野蛮之地，他们那儿的秩序或许杂乱。当你踏入外疆的地界后，我就护不住你了。”

“所以我不会同意你去的。”

听到这话的江泠星眼眸中流露出失望，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也是不想接受的答案。

她想跪下再求一求江景衔时，江景衔却再次开口。

“边境有座城，名为北雁关。离外疆不过百里，我同耶律妄说过了，从北雁关赶一辆马车去外疆接上大皇姐，让她与你在北雁关见上一面，可好？”

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让江泠星有些愣神，一时间以为在做梦。

可当她与江景衔那双眼睛对视上时，才猛然惊醒，跪下谢恩道：“多谢陛下成全。”

江景衔听着她的称呼，心里空荡荡的。

他的小皇妹啊，太过于善良，在人前愿意称他一句皇兄也不过是想堵住那些说闲话之人的嘴。

可私下，她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一句“陛下。”

又叮嘱了些许后，江景衔便让江泠星走了。思索再三还是将她的安危交给了魏川庭。

一封谕旨写道：“朕不舍公主外嫁，愿以千两黄金作为赠礼赠与外疆二皇子，愿二皇子能得一佳人。使者归国将由御林军统领魏川庭护送，公主江泠星为表诚意，愿一同前往，陪同送使者归国。”

过了明面，也算是给江泠星编造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往北雁关。

出发前几日，白芷带着些东西到了静观寺。

有几件锦缎制成的小衣服，是给孩子的。颜色方面男孩女孩都适用。还有些虎头帽啦，拨浪鼓啦之类的小玩意，也都是给孩子的。

这些是白芷在得知江泠星其实是要去看大公主后，连夜带着璀华宫的宫人们连夜赶制的。小丫头现在眼底都还带着乌青呢。

她撒娇般的拉着江泠星的衣袖说道：“殿下，您就带我一起吧，这路途遥远，不比静观寺，奴婢着实不放心。”

江泠星抚摸着小衣服上精致的绣花，轻声道：“路途遥远，你跟我去受苦做什么。”

“奴婢不怕！”听着江泠星并没有很强硬拒绝的话语，白芷连忙蹲下，仰着头看着江泠星：“陪着殿下，奴婢不怕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