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的老板，现在很多人都做这种改造手术，有脑机接口，可以直接连进虚拟世界或是使用记忆片段做梦。”

乔娜轻声重复了一遍，“有点意思！”她用拇指摩挲着金属表面，像是在触摸某种未知的毒蛇。

话音刚落，那人猛地一抽搐，睁开了眼睛。

男人一醒来，脸上就爬满了怒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老子正在和二十个美女一起嗨皮呢，叫醒老子干什么！”他的声音粗糙刺耳，像铁片划过玻璃。

乔娜皱了皱眉，转头问王泽：“这人是谁，做什么的？”

“他是厨师，每天都是他在烧饭。”王泽回答得简单直接，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那厨师的脸。

乔娜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如霜。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厨师的脖子，轻轻一捏，把他提了起来。

“是你下迷药害人的是吧！？”

厨师的双脚在空气中胡乱踢腾，脸憋得通红，呼吸声断断续续，“不……是……我……”他的声音断裂，像被撕开的纸片。

乔娜看着他的挣扎，手上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直到她觉得有些无趣了才松开手。

厨师如同一袋破布般跌落在地上，身体卷曲成一团，喘息着，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来。

“给你一分钟解释清楚，”乔娜的声音柔软得像是撒旦的低语，“不然就送你上路，去你的梦里永远做梦。”

厨师在地上拼命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呕出自己的灵魂。

他挣扎着爬起，浑身的肌肉在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不是我下的迷药！”他指着不远处躺着的一个瘦弱的身影，“是他！是他下的！我只是做饭的！”

乔娜走近瘦弱的男人，他蜷缩在墙角，像个被压扁的虫子。她伸出手，利落地拔下他脑后的记忆片段。

那玩意儿发出细微的“嗤”声，被剥离得毫不留情。乔娜看着躺在她掌心的金属片，仿佛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废物。

她侧头问厨师：“这瘦不拉几的家伙是谁？”

厨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连连点头：“他是经理，这家宾馆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管。除了老板以外，就数他最管事了。

下药害人，送去屠宰场卖钱的事，全是他操办的。我们不过是打下手的，和我们没关系！”

乔娜淡淡一笑，笑意冷得像霜：“有没有关系暂且不好说。你们可以谈一谈了。”

瘦男人悠悠转醒，眼睛半睁不睁，揉着眼睛嘟囔：“又干什么啊？不是说没事不要叫我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怨气，带着一股莫名的滑稽。

乔娜不急不躁，站在他面前，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今天屠宰场的生意，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