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我应该很生气？”

“对，菲灵，你发现过吗？很多时候，你总是和别人的脑回路有点不太一样？”

中原中也终于说出了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想对菲灵说的话。

“哈哈哈哈，当然不一样啦，主人，我本来就是叶罗丽仙子，当然和人类的脑回路不一样。”

菲灵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她似乎有点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嘴里已经开始催促着中原中也要赶紧去完成森鸥外布置的任务。

可是中原中也心中总是有这么一道声音在提醒他，如果他现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话，他就很难找到机会继续与菲灵交流这个了。

“我观察过黑香菱，虽然说叶罗丽仙子的三观与人的三观有所不同，但是——我依旧能从黑香菱的身上看到属于她的‘情感’。”

“什么叫‘情感’？”菲灵感到匪夷所思，怎么主人突然就聊到了这个。

“就，就是一个名词，总之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从你的身上看到或者很少看到过这种东西，菲灵。”中原中也窘迫地解释道。

“你就好像是一张白纸，没有构成你过去的东西，所以你对于周围的一切感情都很稀薄。”

在中原中也将这句话说出来后，他的心里一时感到非常地顺畅。就像是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被人移开，终于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肯定认为自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吧。”

中原中也突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没有理会菲灵诧异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不管是你做任务的时候，还是你在与我签订前的反应。都让我察觉出，你总是怀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似乎与我签订不了契约，你就会失去你人生的方向一样，在我说拒绝之后，你整个人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每当中原中也回忆起与菲灵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都会再一次印证他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正确。

那也是他为什么会要求菲灵要绝对听从他命令的原因。

他总感觉，菲灵会随时离开。

“告诉我，菲灵，这些——是不是都与你的秘密有关？”中原中也真切地看向菲灵。

他是多么地想要从菲灵的口中听到答案啊。

可是结果却是菲灵的沉默，虽然菲灵对中原中也突然向自己倾诉的话语很惊讶，但是，关于她的秘密，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