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的确。”

“咦，何处逢如此丽妹？”李叔视扬兄言真，不禁追问。

燕扬观察到大伙儿满脸的好奇之意，只好详尽说明：“这姑娘是家母上山拾柴之际偶遇的，不慎摔落山崖，头脑受伤，失却故乡记忆。家母慈悲，见其孤苦女子，怜悯之下收留照料，只待她记起初往事，才送姑娘归返故土。”

“此事果然如是。”听闻燕扬之述，人群中纷传赞许：“大娘此举，实乃仁者之行。”众人皆对江南烟的经历与真情有了大致领会。

燕扬瞧着尚未归来的烟霞未返，忧虑油生，无心再做逗留，便向邻里告辞：“恕不远送，改日再见。”老李率首答腔：“会心挂念，勿忘问候大娘。”燕扬应声上车离去：“定不相忘。”

燕扬驾起二手旧马车，沿市街循觅烟霞踪影，行遍长巷忧绪愈烈，心中恐慌不已，唯恐佳人消逝无踪。

在几近颓唐时刻，燕扬终寻烟霞于一家杂货摊畔。“烟霞，你在此处所为何故？”靠马于道畔，疑云满载，近至烟霞身旁，她立在原地如木桩，不言不动，燕扬问出疑问。

然，烟霞不作答复，唯双眼凝视电视机前，视若无睹。燕扬随之注视，忽感诧异，循目而视，电视里滚动的时事牵动他心绪，笑颜顿展：“烟霞观矣，你之名赫显屏幕，然此人似你名，却非女娇。”“或可如是，若未从尔唇闻此名，我以为男子专属也。”言罢，燕扬望视荧屏上之娱乐讯息，朗声道来。

闻之言，烟霞仍目不离屏幕，双手紧扣，指节泛白。“烟霞，待兄长富贵之日，当购华裳予汝，那时披在吾妹之躯，必将光鲜照人!” 见她久凝电视中礼裙，误以为烟霞艳慕衣裳，连忙抚慰诺之。

“大哥，唤余南音可好。”回身，烟霞笑对燕扬，柔语细声道。

心知其意为何，但不揣其由，疑为她闻言不悦，想是适才荧幕所播，金锦川和吉如雅婚期近，以男性名字触其伤悲。纵觉些许无须，名讳亦虚言，燕扬随口而唤：“南音，归矣，已为家母与你备得爱食之土豆，回返之时与你共尝。”

此地不善育土豆，然南音及母皆钟土豆，偶遇售卖，遂买之。此刻见其所喜。燕扬领烟霞往归：“烟霞姑娘莫哀也，痛心风戏青遗传之事的痛快，让如风零般戏数，喜笑甚凄惨。

“痛哭之忆，或悲，风中仍有情。”

南音此时对她的动作又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