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空气都吸入肺中才能缓解一丝他的恐惧。

“我……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老板继续哀求着，话语断断续续。

他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却因林凡还踩在他受伤的左手上而疼得几乎昏厥。

那只被踩踏的手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青紫的瘀痕和鲜血交织在一起，手指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我不该听他们的蛊惑，不该想要来抢夺你的赌石之法，我……我真是愚蠢至极。”

他的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和着脸上的血水和汗水，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做下这个决定时的盲目和贪婪，如今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林凡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王老板，就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的面容没有丝毫松动，对王老板的忏悔和哀求无动于衷。

在他眼里，王老板的这些说辞不过是为了保命的手段，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在生死边缘才来后悔，可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却再也无法挽回。

“我……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你能放过我。”

王老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然而，林凡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王老板的心沉入了更深的绝望之渊。

四周的黑暗仿佛在慢慢收紧，将他紧紧包裹在这恐怖的氛围之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这么说，你是同意每一个人给我一百万了吗？”

林凡平静得如同深潭之水，没有丝毫波澜的话语在这黑暗压抑的巷子里回响。

他的眼神依旧冷峻，像是能看穿王老板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想法。

林凡微微低头，注视着脚下痛苦不堪的王老板，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在王老板身上。

他的身姿挺拔，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仿佛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此时的他，没有因王老板的惨状而有半分动容，仿佛在讨论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王老板听到林凡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一百万对于他来说并非拿不出来，可这每一个人都给一百万，那将是一笔巨额财富，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但此刻，他的性命捏在林凡手中，若是不答应，恐怕连命都没了。

“我……我答应你。”

王老板咬着牙，艰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