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父亲的保护，但父亲一死自己就被盯上了。

弱肉强食，在祖安没人跟你讲道理，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偷。

加兰了解过背景故事，以前的祖安在范德尔的威望下，还算是有点秩序。

而现在，炼金男爵们和手下的暴徒维持着相当微弱的平衡。

这个平衡只是为了让炼金男爵们的工厂正常运行，让祖安的疯子别妨碍他们挣钱。

其他的，炼金男爵们不管，也管不住。

海克斯飞门让皮尔特沃夫成为全球的航运枢纽，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

也让祖安的人越来越多，破烂的容身之所越建越多，血汗工厂一座座拔起。

皮尔特沃夫的繁荣没有带给祖安，反倒是让祖安更加混乱不堪。

在皮城光鲜亮丽的背后，是祖安被压榨的血泪。

路边有人蜷缩在黑影里，身上只有一件斗篷，跪在地上伸出干枯的双手。

爆炸声连绵不绝，不知道从哪传来的。

建筑之间的缝隙里，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人群，像是黑夜里的恶狼。

想想前世自己退役后经常半夜在地边摊吃烧烤，在路灯下骑着电瓶车瞎晃。

多么的安全，多么的悠闲。

而现在，看看祖安，这还是白天呢，谁知道夜晚该是怎样的群魔乱舞。

加兰不免叹口气，深深的怀念故乡：“祖安真是太糟糕了。”

“什么？”艾克听到了，“不！祖安是很好的。”

“这里上面装模作样的皮佬不一样，我们很自由，我们...”

“自由？”加兰打断了艾克的话，他指着阴影下佝偻的身影说道：“你看那家伙，他自由吗？”

艾克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把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什么是自由，艾克？”加兰问道。

艾克立马说道：“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在祖安，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加兰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祖安的黑色的天空，视线仿佛透过钢铁穿破云雾，来到那颗蓝色星球。

“有人这么跟我说过。”加兰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回忆。

“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艾克看着旁边没比他大多少的青年，眼里有着是艾克从没有见过的色彩。

“虽然没太听懂，但感觉你说得对。”

加兰笑了，说道：“没听懂就多想几遍，当然，你这个年龄段要理解还是很困难的。”

“哼。”艾克瘪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加兰没接话，他脑子里正回忆着关于艾克的背景故事。

艾克是土生土长的祖安人，小时候是蔚的跟屁虫。

他的父母是祖安血汗工厂的工人，挣着微薄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