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解书逸明知故问，“你杀的？”

“不是...不算。”

解书逸弯下身子，由下往上瞧着与谢野精致的脸庞，“既然不是，怎么一副歉意的表情？”

“算是因我而死。‘他’曾说过会忍耐下去，但是因为我的异...他说我的那份【正确】教会了他一件事。”

“人心都是有极限的。”

与谢野微微抬起头，原本被秀发遮挡住的眼眸也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眼下藏着的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谷崎问，“他自杀了？”

“上吊而死。”

解书逸挑了挑眉，“当时没救‘他’？没救是好事，早点死了也是解脱，不然继续下去，森鸥外只会换着法子达成目的。”

“当时我是想救的，只可惜...去的太晚。”与谢野摇了摇头，“我的异能对死人可不管用。”

她的嘴角勾勒出自嘲的笑容，“‘死亡天使’...也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解书逸收敛了面上的轻狂，对当时孤独无依的与谢野来说，在清楚的确认自己是个刽子手后，却被唯一重视的人叫出这样的外号。

伤人啊。

异能力在掌心涌动，解书逸的发根渐渐变白。

细小的旋风在他的手中凝结，片刻后，一朵透明却扇着白色光芒的小花被他放在了与谢野的手中。

后者怔愣了一瞬，下意识的捏了捏，花朵上传来软绵绵的质感，可又好似一片虚无，无轻无重，能觉察到片片凉意，好似是假的幻觉一般。

对解书逸来说，那样一个人死就死了。

但既然与谢野姐姐在乎。

那他便也会在乎。

他也乐意做点什么讨与谢野开心。

“花的很漂亮，希望你能喜欢。”

解书逸撩起额前的碎发，欲盖弥彰似的想要遮挡住发根明显的白痕，抬手毫不介意的环住与谢野的胳膊。

“姐姐也是厉害，能从森欧外那个疯子手底下逃出来。”

与谢野将花朵捏在掌心，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温度，心下不知放松了多少，那个上吊的人似乎也逐渐在记忆中模糊。

“说实话，那日之后发生什么我也有些记不清了，据说我试图把基地炸沉，在船底设置了炸弹，然后被抓住了。”

解书逸咂了咂舌，偏过头时刚好和谷崎对上眼，清楚的读到了后者眼中的果然和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