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危险，你快回来。”

刃雪步伐未停，仿佛没听见一般。

“刃雪，回去。”雪徵的声音很冷。

“回去？”刃雪像是在说现在，又像是在说从前：“哥哥，回哪儿去？”

“他们是你的朋友，回去他们身边。”

“朋友？”

刃雪轻笑：“哥哥，你又在说笑了，我怎么会有朋友？”

“我是被雪家丢弃的垃圾，没有人瞧得上我，又怎么会同我做朋友？”

“刃雪……”

“啊，到了。”刃雪穿过浓郁黑雾，在塔门前停下。

“嘘。”

“哥哥不要说了。”

“我要迎接主人。”

雪徵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可没等他说些什么，塔门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击碎。

刃雪就站在塔门外，那力量击碎塔门后，落在了刃雪身上。

飞溅的碎片划破皮肤，生生承受一击，刃雪神情不但没有露出痛苦之意，反而浮现出了笑容。

“砰”

重曦从塔里面冲出来，一抬眼，却看到了云景夜。

在对上云景夜那双蓝中带着些许猩红的眸子时，重曦脚步一顿：“云景夜？”

不确定。

“初次见面。”刃雪看着重曦，微笑道：“我不叫云景夜，我叫刃雪。”

重曦闻言皱起了眉。

刃雪？那不是那把刀的名字？

重曦看着云景夜：“你被控制了？”

先是玄星，再是云景夜，接下来是谁？

“控制？”

云景夜抬手，轻轻握住一团黑雾，任由那黑雾顺着肌肤钻入体内：“我没有被控制。”

“我本来就是主人的人，主人无需控制我。”

重曦闻言仔细打量起云景夜来。

第一次发现云景夜不太对劲，是在下界遇到北境刀宗时。

那个时候起，重曦便知道云景夜的情况比所知复杂。

现在亲眼见到……

重曦表情一言难尽：“你的主人是玄星？”

“玄星？”

刃雪笑着道：“重曦，我的主人不叫玄星。”

“他是神地‘恶子’。”

“是神地众神皆畏惧的存在。”

“他不是你口中的‘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