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她被狠狠的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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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米粥表达着愉悦，苏北抬头看去。

只见小米粥凌乱亚麻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可另外半只眼睛分明格外有活力，小小的身躯里重新焕发出积极向上的生命力。

仿佛被美好的粥给治愈了。

要知道一整杯粥在外面只需要花一铜币，是算不上多么的昂贵的食物，甚至可以说是廉价品。

可以预见小米粥有多容易养活。

而小米粥这番表达喜悦的发言让茉莉更心疼了些。

于是，茉莉抬手，拉住小米粥满是褶皱和伤痕的手，轻轻揉捏，询问：“粥粥，你不疼吗？”

这双手指缝里塞满了一颗颗小石子，绽放开的血肉里依稀可见不少小碎屑，一双手起了七个不小的血泡，破开的皮没有愈合又再度撕裂。

小米粥恍惚间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毫无痛感，又平静的回应了声：“疼。”

原来还是会疼的。

虽然从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情绪。

茉莉的动作更轻柔了些。

“很疼呢，粥粥还这么努力挖矿干嘛。”

“想喝粥。”

也是呢，茉莉又问道：

“粥粥，为什么喜欢喝粥啊？”

“爱喝。”

“那粥粥为什么爱喝粥呢？”

“喜欢。”

“……”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小米粥从出生起就没有读过书。

和苏北不识字不同，他是因为文化差异所以不认识字，可粥粥是完全没有接受过教育。

茉莉可以感觉到粥粥的文化水平不高，回答问题的答案也有些词不达意。

可茉莉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是更心疼的拉起对方的手，用清洁类魔法洗去对方手上的污垢和血块，将小石子一颗一颗剥落。

“粥粥，今年多大了。”

茉莉用问题转移小米粥的注意力，去抠出那些深埋在血肉里的石块，剧烈的疼痛总能让对方睫毛微微颤抖。

而这个问题也是成功把小米粥定住了。

她迷茫的顿住，缓缓眨着眼睛。

显然两位数的运算对她来说太过高深了一点，哪怕她绞尽脑汁的狠狠吸了一大口小米粥，也思考不出问题的答案。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大。

茉莉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没过多追问，而是微笑着，替对方抠出掌心最后一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