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乐心里想着。他试着握紧拳头，那灼热的能量将他的拳头变得坚硬无比，好像能砸碎石头般。他一拳打在了研究所大楼的外墙上。

嘭——

碎裂的石块混杂着泥土，从墙上掉落。整块的水泥碎成了渣渣，里面露出了楼体的钢筋。

呦吼，竟然这么强的吗？！

牛乐又将目光下移，移到了自己的双脚上。

嘭啪——

脚力瞬间释放出来的力量，将那原本露在外面的如同手腕粗细的钢筋瞬间踢弯，整栋楼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牛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他的目光在炽热的燃烧，好像马上就要将新仇旧账一起清算的快感，从牛乐的心头喷涌而出。

“啊——”

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牛乐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声音缥缈，却很清晰。确切地说，是异常的清晰。

“你，你是杀不死我的。我本就是个死人。”年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传进了牛乐的耳朵。

“我，你背起我。怎么，当年建造这里的时候，你让我出钱......”

嘭——

“出力......”啪——

“出人际关系。”

咚啪——

“现在倒好，研究成果出来了，你倒是想将成果直接拿去，将我踢出局？！”

那是马奈的声音，他轻蔑的低声耳语，只是所有的停顿间都是那沉闷的摔打声。

如同在摔打一个人的身体，将那人不停地摔在墙面上，来回撞击般。

咳咳——

“是你要的太多了。我们一开始都说好了，给你钱。但是研究成果必须归我所有。”

“凭什么？”

“......”

四下无音。马奈的笑声猖狂无比“哈哈哈、这么不经折腾。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没气了。哦...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尸体。”

“我倒是想问你，如果人死了那要叫死人，如果死人死了，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马奈肆无忌惮的狂笑，他乖戾的笑声听的牛乐浑身一震。

这种样子的马奈，牛乐从未见过。

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反胃，自己的善意和所有的宽容好像成了一种廉价的愚蠢。

他浑身怒不可遏的情绪让他的身体开始不住的膨胀，体内不停游走的能量好像马上要将他的身体撕碎一般。

那种快要炸开的感觉让他此刻有些难受。

突然，牛乐屏气凝神，他闭目，不自觉地用尽全力将双目盯住自己眉心处。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的眼球刺痛，他看到了一个空灵的空间，空间里有一个白衣的少年，在一群雾气中漂浮在空中。四周的白鹤围拢......

近目拉长，神识定落。

那个少年的脸，竟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