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坐到玖辞身旁，语重心长的分析自己的不足，“唉，小辞辞，真不是我不帮你，我身上的气息连小鬼都能引来，更别说要靠近魅，难啊！”

“而且我这副身体，太弱了，这小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跟魅打架啊？”

玖辞一直看着白姻辩解，也不说话，像是早已经看透了一样。

“……”

“要不等我把身体换回来，我们再回来偷契约，我……”

“等不了了。”玖辞打断白姻，表情坦然认真，“当时我让他给我三年时间处理自己的事，三年之后我就会变成他的傀儡，受他控制当他的……禁脔。”

“现在距离三年之约，只剩下十天……”玖辞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白姻：“……”

“我也找了很多消除契约的办法，但都失败了，我真的不想变成他的禁脔，我也没有办法……”

玖辞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整个人无助又害怕，“我知道，这事是勉强你了，我在魔界就你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帮我，我只有你了——啊——”

玖辞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姻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恨不得再踩上几脚。

“闭嘴吧你，说什么鬼话，恶心死了。我帮你还不行吗，把你那该死的恶心人的表情收回去，我帮你去偷契约！”白姻脸上满是嫌弃，说着还搓了搓手臂，因为玖辞的话，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到想听的话，玖辞才放下捂脸手，脸上哪里还有刚刚害怕无助的表情，反而勾起唇角笑的得意，向白姻抱拳，“谢谢小白。”

白姻知道他刚刚说的虽然很恶心，但多是真心话。

朋友……还是得帮他兜底，给他撑腰啊。

哪怕不为了他，她也得帮徒弟解毒。总而言之这一趟是跑不了了。

“真有你的。”白姻竖起大拇指给他的表演点赞，“这事也急不来，咱们从长计议。下一件事，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