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的，还真不是时候。

大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更凉了。

正巧这时，于微派碧桃过来寻人了。

碧桃就在站在门口，也没进去：“大夫人，您这边查得如何了？五小姐已经醒了，我们夫人说您要是还没查出来，可以先听听五小姐怎么说。”

五小姐这就醒了？

程氏只觉得这夜晚的黑暗没有一丝光，半点也照不亮她内心的一片漆黑。

她身边的侍女赶忙回道：“麻烦三夫人了，我们夫人这边已经有了些眉目，这位姐姐先过去吧，我们夫人马上就来。”

碧桃领命，也不多说废话，转身就离开了这处地方。

那侍女见人走了，形势又实在紧迫，只得对大夫人道：“夫人，再耽搁不得了，钱嬷嬷的事那边肯定都知晓了，瞒不住的。”

还不如主动交代出去了。

程氏也心知这个理，是不是钱嬷嬷下的毒，这会儿已经没必要深挖了，只一点，程氏紧盯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鼻涕眼泪一起流的钱嬷嬷。

“钱嬷嬷，你得知道，下毒这件事，不是我吩咐的，我作为五小姐的大伯母，更没有什么动机去害自己的侄女，这一点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几位爷，他们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当心祸从口出危及家人。”

钱嬷嬷心有不甘，但还是瑟瑟发抖的点头了。

程氏率先出了耳房，侍女跟在身后，钱嬷嬷被几位婆子提溜着，一起往五小姐的院落而去。

一进入院落，于微一看被几位婆子抬着的钱嬷嬷，心里呦呵一声，她这大嫂看来是下了决断了呀！

“大嫂，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微率先出来两步，紧盯着钱嬷嬷问程氏。

程氏漆黑着一张脸：“已经找到了下毒之人，人倒是藏得深，八小姐身边的钱嬷嬷。”

刘氏也发问：“这钱嬷嬷我倒是知道，八小姐的奶嬷嬷了，在府里三年还从未出过差错，把八小姐也养得极好，只是她为何要害五小姐。”

八小姐和五小姐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钱嬷嬷这么做的原因，还真是让人费解。

徐世杰也不由问道：“这毒怕不是一嬷嬷能搞到手的东西，大嫂可问了她的幕后之人？”

程氏被这些问题问得头皮发麻，于是干脆直接给钱嬷嬷松了口塞。

“她为何要下毒，这事儿只有问了她才知道。”

钱嬷嬷松了绑后，就开始哭着大喊：“五小姐，五小姐奴婢没有下毒害您，您这毒不是奴婢下的啊！”

不管怎么说，毒确实不是她下的啊，怎么也要辩驳一下才行。

大家伙又把目光投向程氏，程氏就把在钱嬷嬷住处找到的证据一一摊在桌面。

徐世昌拿起那个纸包看了看，才打开一闻，程氏就告诫他：“大爷不可，那是毒药。”

徐世昌一把放下毒药，抬脚就朝钱嬷嬷踹了过去：“你这毒妇！还说没有下毒！”

钱嬷嬷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形势比人强，她终究还是招了。

“奴婢是要给五小姐下毒，可奴婢这毒还没来得及下，五小姐就中毒了，这毒，这毒并不是奴婢下的呀！”

要说她这话还有没有人信，那肯定是没有的。

毒是你要下，但你说你还没来得及，可中毒之人已经躺在床上了，你说不是你，谁信？

反正不管是程氏还是徐世昌，这两个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