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闲的没事干的鸢命，就把这看着就不能长出东西的种子，拿去种了。

甚至在赢了与第十阶的对战之后，笑盈盈地摁着对方的头，胁迫……啊不，是友好地请求人帮自己照料。

十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鸢命空降至那的时候，正处于十法相刚被封印不久，水清璃叛逃之刻。

身怀禁忌之人，轻易能够搅动世界格局的各方主宰，却被关进那暗不见天日之处。

躁动，狂乱，嗜血的念头与破坏的欲望，以及难以磨灭的不甘是那时的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于是，他们对她这只素未谋面的，看起来就柔弱可欺的“小羔羊”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而很巧的是，那时的鸢命刚从那不可语述的百万年光景中逃出，在寂静时光中生出的扭曲情感，以及无处发泄的怒意，占据了她的理智与躯体。

她迫切地需要发泄。

被关的时间，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修炼仙术。

两方碰撞的结果就是……

同样受毁灭眷顾的鸢命，凭一己之力，坐上了副位。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他们的关系在这晦暗之地里从陌生逐渐变得亲近。

而“请求”武神凌种东西的事，发生在刚加入十阶的一段时间后，那时他们都还未曾有多熟稔。

犹记当时处于最为“病重”时期的鸢命，疯的没边。

少女将少年踩在脚下，又蹲下身去笑吟吟地双手捧着脸，丢给了他一颗不像是能长出东西的黑色种子。

“在萌芽之前，我见你一次砍你一次哦~”

小指勾住小指，极其幼稚地盖了个章，她单方面地做了个约定。

“呐，就这么说好了。”

“不许反悔。”

甜美的外表，温柔的动作，却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在压力的迫使下，武神凌在被大大小小追杀了几百次后，不知被逼出了什么法子。

居然还真让那东西在月球暗面那贫瘠的土地上顺利生根发芽，最后她含泪收下了满荷包的种子。

旧事的浮现，自然牵起了更多其它回忆，只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中断了她发散的思绪。

“叮——恭喜宿主大规模崩坏世界线，任务进度更新，当前任务进度：97％”

“叮——警报，警报，旧法则正在极力干预世界发展！警报，警报……”

忽如其来的杂音让鸢命眉头一皱，这份播报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二周目刚开启时被甩进无人之境，身处于时空乱流中时就耳闻过类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