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木灵从未见过这样的牧青，在她的印象里，小师弟一直都是那么乐观，那么坚毅，即便是凶恶的妖神和夺命的雷劫也不能浇灭他的一丝斗志。

可他现在是如此迷茫，如此令人心疼。

木灵跪坐下来，她轻轻抱住牧青，悄悄握住牧青的手。

“小师弟，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你比任何人都厉害。”

“师祖有他的考虑，你可能暂时还不理解，我也不理解。”

“没关系的，终有一日我们都会明白。”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牧青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他的眼睛再度亮起来，他又是那个永远都在战斗的少年。

“师姐，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木灵有些脸红，她站起身来，用自己的手拉起牧青。

牧青再度深吸一口气：“我去跟师父说一声，待会我们回饮马山吧。”

谁也看不出刚才的他那么迷茫。

木灵嫣然一笑：“好。”

……

无壶城，城主府。

因为妖界动乱，天原战场也变得平和了许多，这些时日吴青炉又回到了这里。

当然天原战场的机缘和宝物依旧有弟子在探索，没了妖族的阻拦，五指山只会更加顺遂。

现在五指山还没有能攻入妖界的能力，所以一切都要稳妥。

“师父。”

留守在无壶城的泉游和左不非见到吴青炉，他们两个上前行礼。

吴青炉摆摆手，他随便坐下来也不说话，左不非和泉游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片刻之后，一道细微的八卦光阵绽放，牧青和木灵从中走出。

牧青和木灵上前行礼。

吴青炉脸上才露出笑容，他让牧青众人都坐下。

看到牧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吴青炉也没有让左不非和泉游退下，他只说道：“生死之事最难看破，师父的事你不必过于介怀。”

泉游和左不非听起来云里雾里的，他们只敢乖乖坐好听着。

牧青笑了笑：“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吴青炉道：“木缘师兄已经传讯告诉我了。”

他看向牧青道：“师父的心思，我多少能够体会一些。他或许是觉得自己就像是完成宿命的落叶一样，应该回归大地作为养分养育新的生命。”

“这何尝不是轮回。”吴青炉感慨道。

牧青一怔，生命与死亡的轮回？

原来师祖对我的大道理念都理解至深了吗？

他在用自己的死亡和伍心翱的新生帮我构建轮回，他是要以这种方式彻底成为第一个轮回的生灵。

原来是这样吗。

吴青炉点点头：“师父说了，他成全后人，虽死无悔。”

同时吴青炉也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无憾，无悔，有朝一日希望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