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在阿波罗耳中悦耳动听的少年音，现在嘶哑又干枯，前后的割裂感让阿波罗觉得割裂又荒诞，他的喉头蠕动，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多日的相处之下，阿波罗对于以斯拉并非是没有感情的，相反正是因为出于对他的尊重和感情，阿波罗从未有过任何超出规矩的动作，甚至在以斯拉一次次靠近中，他也一次次的推开只当做不知道。

因为他本身是神和以斯拉无法长久的相守，就算相守也会为以斯拉带来困扰，既然注定是场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从一开始就断绝。

“以斯拉你……”阿波罗欲言又止，最终他不知道对这位少年说什么话，他看着少年人以斯拉花一般的容貌不再，瞬间干枯的模样，好似干枯的玫瑰花，他的心中没由来的产生了巨大的悲哀。

几位女神的情况也没有比阿波罗好上多少，他们看着昔日陪伴的少年少女容颜瞬间凋谢，宛如行走的枯尸，心情极其复杂。

虽然她们不像阿波罗那般对以斯拉用情很深，可她们对于这些少年少女也有着情意在。

尤其他们不再是曾经用居高临下傲慢的态度俯视众生后，他们与这些相伴的人都是平等而又真心的，现在真相对于他们造成的冲击相当大。

“我的勇士你怎么了？”以斯拉依旧一无所觉的看着阿波罗，对于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相当不解。

他站起来臂钏在他干枯的手上空荡荡叮铃作响，曾经丰盈的血肉早已消失无法撑起那些金银臂钏。

“我没事。”阿波罗干涩的说道，在他双眼看到以斯拉真实模样之后，他已经将自己在这座城的遭遇猜到七八成，毕竟他作为神，脑子还是灵活的。

“真的吗？”以斯拉担忧看着他，走过来似乎要碰触他的额头，他走动的时候摇晃咯吱作响，让人担心他随时会原地散架。

“小心。”在以斯拉差点扑倒的时候，阿波罗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甚至中间没有任何犹豫，他所有的复杂思绪都化作了烟云，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枯尸般的以斯拉。

“大神他还有救吗？”阿波罗扶着以斯拉求助的看向塔尔塔罗斯。

其他三位女神从阿波罗的话中，被拉出复杂的情绪，她们也下意识期待的看着塔尔塔罗斯，这些和她们相处的朋友是否还有救。

“他被邪神控制，如今能够活着自如行动，也不过是靠着那丝邪神的力量，这具身体本身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无法挽回了。”塔尔塔洛斯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

“真的没有吗？”阿波罗失落的双眼黯淡，但又不死心的问了句，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就是最终的答案。

虽然没有阿波罗反应那么大，其余三位女神也有些失落，她们为这些认识有些日子的朋友感到难过。

“没有，其实你也清楚，他们最好的去处是冥府，至少能让他们的灵魂从这腐朽的身躯中脱离出去。”塔尔塔洛斯并不是只在回答阿波罗，也在回答在场的其他几位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