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哮天犬和凡人站在寂静的盖亚空间中，悲伤的气息弥漫，空气仿佛变得很重，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

凡人之所以会来到盖亚空间，是因为他瞥见女帝的名字从团队成员列表中消失，便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节哀顺变，”凡人犹豫许久，终于开口，“我不会劝人……”

他还未说完，就被魏延一拳击中了脸庞，将他打得横飞出去，魏延愤怒地吼道：“那你就别劝！我们打架时，你他妈在哪，你还算是我们的一壶陈年酒的人吗？”

哮天犬轻轻拉了拉魏延的衣角，劝解道：“别冲动，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样。”

他深知凡人对一壶陈年酒并没有太深的归属感，担心魏延会把凡人打走。

一壶陈年酒，不能再少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凡人并没有生气，他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血迹，淡淡地说：“我武力不足，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在他们攻打归地时，我联系了水獭风月，盗取了他们的研究所。”

凡人是一个理智到极致的人，他的思维中，自己趁虚而入，盗走各国研究所内的科研成果，远比他前往异域更合适。

魏延愣住了，他的愤怒在一瞬间凝固，转而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能大声咆哮，试图发泄心中的悲怒。

“不要太伤心，王霄说，苏茵还有机会复活。”

凡人再次开口劝说，王霄在离开盖亚空间之前，曾把盖亚的话告诉了自己，也告诉了魏延和哮天犬。

虽然这个复活的几率无限接近于“0”，但总算还有一线希望。

哮天犬凝视着空旷的白色大厅，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唯独少了那道令人瞩目的身影。

他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数次，然后睁开，“队长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伤心，我们……”

突然，王霄的身影出现在盖亚空间中，手中提着满满一袋烤串和一箱白酒，打断了哮天犬的话。

“吃饭啦，有好吃的肉串和好喝的酒。”王霄笑着说。

魏延和哮天犬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王霄会突然回来，还带着酒。

王霄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可那眼睛深处，是抹不去的痛。

哮天犬看着王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王霄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同时也试图缓解团队中沉重的气氛。

王霄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但他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面对，他真的长大了！

魏延和凡人也感受到了王霄的悲伤，但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王霄递过来的烤串和白酒，开始吃起来……

有一种痛，深入骨髓，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开来，它不是肉体上的创伤，而是内心深处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