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轼径直坐到床上，指了指开着的窗户。

“你疯了！我房间在三楼啊，你从窗户爬进来，不怕摔死吗？”楚千瑾瞪大了眼睛。

看着这样鲜活的楚千瑾，赫连轼忽然笑了：

“这一世的你跟那一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楚千瑾不解：“赫连，你在说什么呢？”

“这么晚了，你突然闯进我家里，有什么事吗？”

赫连轼抬起双眸，认真地看着楚千瑾：

“我想了好久，这些事还是得让你知道，否则我不会甘心的。”

“什么事啊？”楚千瑾问。

赫连轼抬起手，轻点楚千瑾的眉心，大段的记忆就这样被灌输进去。

楚千瑾感觉脑袋有点胀痛，但很快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楼下，陆清在察觉到赫连轼进来时就默默地开始起床，换衣服，收拾东西准备连夜溜回学校。

万一赫连轼跟三哥告状，她还能躲一躲。

记忆很多，赫连轼怕楚千瑾接收得太快承受不住，所以只能慢慢来。

一世的记忆，直到天亮起时，楚千瑾才彻底想起来。

“姜瑾！我是姜瑾！”楚千瑾简直不敢相信。

“不！姜瑾是你的前世，这一世你是楚千瑾！”赫连轼沉声道。

“赫连，你……”

楚千瑾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以姜瑾的身份面对他还是楚千瑾。

“阿瑾，我知道让你接受这些陌生的记忆很突然，但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赫连轼眼眶微红，看着楚千瑾道：

“我从前想留住你在身边，却不知你是否愿意在我身边。”

“你可以，以姜瑾的身份回答我一下，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楚千瑾的心脏忽地一颤，仿佛漏掉了一拍：

“我……”

姜瑾的记忆告诉他，他是愿意的。

可他是楚千瑾，即便想起了作为姜瑾的记忆，他也还是楚千瑾。

他不是姜瑾，代替不了他回答。

“赫连，对不起！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赫连轼忽然苦笑一声，眼角多了几分泪意：

“果然啊，让陆清说对了，楚千瑾不是姜瑾，不是我的阿瑾。”

“我的阿瑾早就没了。”

“呵呵呵……”

赫连轼的笑声充满了悲伤，他转身离去，身形很快消失在升起的朝阳中。

“赫连！”

楚千瑾的心蓦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