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自然，这一路上所发生之事，都在无形中指引着众人，一致认定帝未柯乃是背后主谋，不曾有过任何的怀疑。就连身为他亲人的自己，都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

想到这里，晓月不由得感到羞愧，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当作他的亲人。可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让她感到为难的是，令她百般警惕帝未柯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她一直以来信任的人。

是慕忘情，是上官无我，也是其他人。

长时间建立起来的默契和彼此了解，早就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又怎么能怀疑他们呢？

孰真孰假，她已经彻底分不清了。混混沌沌的自己，连最起码清晰的思路都没有了。

她无法想象，一直信任之人会是她欺骗之人。这个代价，她真的承受不起。

“晓月，你很痛苦吧。”

帝未柯看的她脸色变幻交加，就知道其还没有做下决断的准备，她割舍不下。

他有些自嘲的低低笑着，眼里的讽刺早就明了自己与外人是何等的天壤之别，如此巨大的落差，脸上露出一丝的痛色。

“没关系的，我也是适当的说出自己的见解，或许我的想法也是错的，你不必如此当真。他们也是有可能，对你是真的好。”

“舅舅，我是真的不想怀疑你们任何一个人。”

晓月暗淡的目光垂敛，视线落及放在腿前的双手，蓦地一下子收紧。

“毕竟，你们对于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一个也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