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小满闻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奴婢又不一样，奴婢是下人，世子爷对奴婢哪怕凶一些，也是奴婢该受着的。"

"你啊……"周清涵长叹一口气，说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丫头脑袋里装着什么，如今要你读书练字了这么久，怎么这思想还是没有，不对，是有所转变了，但不多，唉……"

小满闻言以为周清涵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奴婢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下人，没那么金贵的。"

"怎么会不金贵？"周清涵纠正道："都是人生人养的，怎么会有哪个不金贵？"

"不然您的意思是说奴婢也很金贵咯。"小满一脸开心地说道："这还是除了奴婢的父母以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奴婢呢。"

周清涵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可别听有些人说的那些话，你说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人辛勤劳作，哪有我们这么舒坦的日子？"

"说起来，我们这些人也要有你们的抬举这是什么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若是你们都不惯着我们，我们这身份也没见得有多金贵。"

小满笑了笑，说道："夫人您人可真好……"

周清涵笑了笑，抬眸盯着床顶上的纱帐看着发呆，过了片刻才轻声说道："这人的好坏没有绝对的标准，或许你这个时候看着我还可以，等到下一刻又觉得我是个坏人了。所以话也别说得太绝对了。"

小满一愣，随后摇头道："既然夫人这一刻是个好人，那奴婢就一定要夸您的，至于下一刻的事情，那就下一刻再说吧。"

周清涵被她逗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地说道："你这丫头，脑子还挺聪明的，突然间就学会这么个道理了！"

"说来说去还是夫人您教的好，要不然奴婢也说不出这些话来。"小满讲话专门捡着好听的话说，就像周清涵说得那样，这世间有哪个人不喜欢听好话的？

"哈哈哈……"周清涵被小满逗乐了，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两个快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

"哦。"小满应了一声，两个人便这么睡下了。

周清涵的床比较大，容得下两个身体娇小的姑娘一起睡觉，而且小满觉得自己若是就这么出去的话，刚暖和起来的被子就又冷下去了，所以干脆直接在这里睡下了。

翌日

"小姐，您醒了吗？"门外传来月熙的问话声。

因为昨天小满就睡在这里，所以今天她悄悄起床以后，就一直等在房里伺候了。

周清涵听到声音，懒洋洋地从被子里面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