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毛心中暗喜， 果然是这件事！ 他早就从艾琳那里得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也知道如何解决。

「冕下， 这件事， 说来话长……」 程大毛故意拖长了声音， 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 不过， 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或许可以帮到冕下。 」

教皇果然上钩， 他追问道： 「 你知道什么？ 快说！」

程大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压低声音说道： 「 冕下， 您可听说过…… 亡灵之书？」

程大毛这句「亡灵之书」像一颗石子，在教皇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你说什么？你竟然知道亡灵之书？！」

「魔法……」教皇的声音干涩，像两块粗糙的石头摩擦，「魔法自然是存在的。」

程大毛笑了，他知道，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上演。

「既然如此，那冕下可曾想过，光明神教的由来，或许和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程大毛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教皇猛地站起身，苍老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放肆！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否胡说，冕下心中自有判断。」程大毛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只是在想，如果世人知道，他们信仰的光明神，并非无所不能的神只，而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他们会作何感想？」

「你！你这是异端邪说！」教皇怒不可遏，指着程大毛的鼻子，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大毛走到艾莉娅身边，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安心。艾莉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担忧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信任和……甜蜜？

「异端邪说？」程大毛嗤笑一声，「什么是异端？什么是正统？不过是胜者书写的历史罢了。如果我告诉冕下，我手上，掌握着足以颠覆光明神教的秘密，您信吗？」

教皇猛地坐回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是光明神教极力想要掩盖的。而亡灵之书，正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想说什么？」教皇的声音低沉，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发出低吼。

「很简单，合作。」程大毛竖起一根手指，在教皇面前晃了晃，「我帮你解决亡灵之书的麻烦，你帮我洗清我和艾莉娅的罪名，并且承认她的身份，如何？」

教皇沉默了。他知道，程大毛提出的条件，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和魔鬼做交易。

「怎么，冕下这是不愿意？」程大毛挑了挑眉，作势要转身，「那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等等！」教皇突然出声，阻止了程大毛的脚步，「我答应你。」黑暗中，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得意和嘲讽。

「放弃吧，你们是逃不掉的。光明魔法师的秘密，将会成为你们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