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以云皱眉。

娄嫣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对他们用了心，就该清楚，爸他为人公正，哪怕你是养女，也会对你一视同仁。至于妈，她对你不满，真的是因为你不是亲生么？”

娄以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

“你知道什么？”

“我失忆的那段时间，在s国，妈曾与我提过，你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暴露了你的真实性格。”

娄以云沉默了会，冷呵道：“不就是高中时，我曾嘲讽过一个家境不好的女生？我说的是实话，我们贵族高中，不适合她，处心积虑考进来又有什么用？臭虫一个，早点滚出去最好。”

那时恰好被杨淑蕊撞见。

似乎接受不了自己十七岁的女儿性格如此恶劣，杨淑蕊逐渐偏激，不停地重复她不是亲生。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

娄嫣抬手，触碰了下凝结的血：“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路。”

“你这是在对我说教？希望我回头是岸？”娄以云不屑一顾，“或者，你想早点死？”

“不是，”娄嫣弯起唇角，“我是心善。”

让她死前，想个明白。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她活下去。

牢狱对她来说，太轻了。

已经成了植物人的母亲，还有那些沦为实验品的人。

甚至，是奶奶。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该付出代价。

“可笑。”

娄以云踩下刹车，拉着娄嫣踏上轮渡。

傅晏的确很在乎娄嫣，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对他放松警惕，她应该能借此控制他一辈子。

可惜……

收起思绪，她启动轮渡。

娄嫣在旁静静看着。

平心而论，娄以云比她更像一个富家千金。

她会的东西太多。

轮渡行驶一段，终于踏进公海。

娄以云设定自动驾驶，拽着娄嫣上了甲板。

风扬起她的卷发，她面上是胜利的笑。

“这地方常有鲨鱼出没，娄嫣，你说你死在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