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这里吧。”绪花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岛村。

“阿义你可要好好锻炼，免得等喜翠庄重新开业的时候，你的刀功退化了。根据崇子小姐的计划书，你的刀功可是喜翠庄三大核心竞争力之一。”

岛村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小老板认识到自己不足，决定暂时关闭喜翠庄，自己去其他旅馆学习。等到时机成熟，再重新开业……

绪花也要和她妈妈回东京了。

等到旅馆重开，大家又能重新见面。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有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呢。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什么？”绪花歪了歪头，“是中国话吗？人家听不懂啦。”

“没什么。”岛村白了绪花一眼，“你才是要好好练练。等喜翠庄重开，要是还像以前一样经常犯错，估计喜翠庄的名声都要被你搞坏了。”

“唔。”绪花脖子一缩，“人，人家明明有在努力……”

“就是这样努力认真才是绪花啊。”岛村看着她，突然说道。

“哎？”绪花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阿义你竟然会夸我？”

“不行吗？”

“没有没有。”绪花右手竖在下巴前，快速扇着，“既然这样，能不能多夸我几句。”

“你……”岛村眼神闪了闪。

“抱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你真的很不错，绪花，我期待你成为日本第一的女侍。”岛村说。

“唉？”

“绪花，你比蔷薇更美，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像是梦幻中的精灵……”

“够了够了！”绪花捂住耳朵：“再说下去人家要不好意思了。”

“绪花，我……”

况次况次况次——

列车由远到近。

“阿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岛村收回眼神，抿了抿嘴，“没什么。”

“那就这样了，等我到东京，会给你发短信的。”

“嗯。”岛村点头，转身，朝来时的路走。

“阿义！”

身后忽然响起绪花尖锐的幼女高音。

岛村转过身，眼中隐隐有期待。

呜——

列车开始轰鸣。

绪花沉默几秒，笑着挥了挥手，“谢谢你的围巾。”

岛村抿了抿嘴，“笨蛋。”

岛村扭过头，听着身后列车越来越远的声音。双手插兜，抬头仰望蓝天，长长吐了口气。

……

“我又在做梦？”

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睁开眼却身处一片森林。

突然，眼角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岛村眯了眯眼，扭头，他看到一片水。

那是神社的湖面。

鳞爪一样破碎的闪光，老虎皮毛的金黄湖面。

阳光正照在湖上，湖面反射着金色的光，波光粼粼，水光滟滟。

他每次梦到水，都会感觉恶心、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