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帆哪有那么好心，他把李文亮弄到身边，为的就是对付我。李文亮从集团刚刚成立便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他视为心腹。同样，我做过的大多事情都有他参与。夏雪茹就是个例子，相信李文亮也一定偷偷掌握着我的很多把柄，宋立帆随时可以用他搞死我。”

程天宇听后眉心紧蹙，终于明白宋立帆的用意。“我现在就安排人处理掉李文亮。不过，恐怕他手里掌握的东西，早已经落入到宋立帆手上。”

程国富思索着，见儿子已经拿起电话准备拨出去，忙又阻止道：“先不要有动作。”

说完，程国富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大门口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车就停在那里。程国富知道，那是项冲和专案组安排盯着自己的人。

“天宇，你去望月的时候有没有警察跟着？”

程天宇被父亲提醒，仔细回想一番说道：“好像的确有辆车始终跟在后面。”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项冲就等着我们露出马脚给专案组机会。”

“那李文亮怎么办？”程天宇问道。

程国富摇头：“你说得对，李文亮手上的东西，应该早就落到宋立帆手里。不过他一直还按兵不动，应该是准备给自己留一张底牌。今天他在你面前露出这张底牌，是为了给我看的。他在警告我，这次专案组的事如果过不去，我必须把嘴闭严，一个人扛下来。毒害苏万豪是我个人行为，只要我抗住，还有机会保住程家，以及在集团中的利益。但如果我想将脏水泼到他宋立帆身上，他就会用李文亮把整个程家拖下水。而他，依靠与警方多年经营的关系基础，保全宋家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让他跟项冲一起给李文亮陪葬。”程天宇阴狠地说道。

“还不是时候，现在没必要跟项冲硬碰硬。而且项冲背后还有一个冯天印，这人与省里关系不一般，如果他在安海出事，上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宋立帆，他的如意算盘恐怕也没那么好打。这次我们的上层关系都躲起来了，就是担心冯天印与省里勾结，对安海政法界进行大清理。警方可是冯天印的直属机构，现在宋立帆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困难应该比我们还大。”

“那现在就什么都不做？看着警方这么搞我们？”程天宇不能理解地说着。

“对，就什么都不做，以不变应万变。警方真想弄死我也没那么容易。他们手里没有直接证据，也不可能再找到对我不利的证据，否则项冲也不会将全部力量都用在监视你我上。专案组不能一直都是个摆设，时间拖久了，冯天印也扛不住压力。到时候，安海还是我们的地盘，找个借口，送他姓冯的离开安海就是。”

“哼！我还是不甘心。”

“天宇，咱们这是在打仗，战争中最忌讳不能意气用事，比得就是耐心。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稳定集团，只要集团不出问题，我们在安海便仍然是铁板一块，谁想踢上一脚都会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