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已经从小警察腰间抽出，在抢夺中，发出噼啪的蓝色电弧，无论谁不幸接触到，都会被无情地击倒。

眼看事态发展得就要失去控制，现在只要小警察喊一声，门外就会有更多警察冲进来，程国富也必然将遭受到严肃地对待。程菲菲和肖寒都慌了神，不约而同扑上来帮忙，尝试将两个人分开。

肖寒紧紧抱住小警察，而程菲菲则拦下父亲的手臂解释道：“爸，不是他们，您先冷静点。”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你们都给我让开，天宇要是没了，我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也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真不是警察干的，爸，不信您问肖律师。”程菲菲用尽全身的力气，仍然还是无法撼动发疯的程国富。最后只能索性牢牢抱紧父亲的手臂，让他无法继续抢夺警棍。

肖寒明显比程菲菲的力气大很多，小警察又因为紧张，同样在躲避着程国富，所以在肖寒的协助下，拿着警棍的手臂终于摆脱程国富纠缠。但回撤的势头太大，重获自由的手臂顺势撞向肖寒。也该是他倒霉，警棍的前端不偏不倚，正顶到肖寒肩膀上。一股巨大的撞击感伴随着灼烧般地刺痛袭来，肖寒不及发出惨叫，已经被掀翻在地。

突然的变故让程国富冷静下来，程菲菲借机忙拦在父亲身前，双手抱住父亲的腰。

小警察也慌了，看眼在地上挣扎着的肖寒，有心想上去查看，又担心程国富在背后偷袭。忙将警棍再次高高举起，手指向椅子喊道：“程国富，马上回到位置上，双手抱头。”

程国富看了看女儿，眼神中满是哀伤，无力地退回到椅子边坐下，只是却并没有按照小警察的要求双手抱头。

小警察紧张地一步步蹭过来，一只手仍然高举着警棍，另外一只手重新掏出手铐，费力地将程国富双手拷住。这样他才总算安心，转身去查看肖寒的情况。

肖寒被警棍电击后，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全是空白，然后感觉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一阵阵控制不住地抽搐。不过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当小警察蹲下询问他情况的时候，肖寒基本缓过来了，就只是肩膀被电击过的位置隐隐还能感觉到刺痛。

“你还能起来吗？”小警察问道。

肖寒试着动了动手脚，然后点点头。不幸中的万幸，自己还活着，程国富也终于冷静下来。最重要的是，会面室里如此折腾下来，外面的警察竟然没有被惊动。

小警察扶肖寒坐回到椅子上，有些抱歉地说道：“如果你感觉哪里不适，我们可以安排送你去医院。”

若是按照肖寒往日的性格，这次不狠狠讹警局一笔都对不起他从事这么多年的律师职业。不过眼下程国富的状态还不稳定，如果没有自己在，程菲菲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不用，你还是把警棍收好吧！别再乱伤人。”肖寒忍着痛说道。

小警察忙收起警棍，眼神重新落到程国富身上。

程国富此刻仿佛失去了魂魄，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桌子，喃喃说道：“到底是谁害的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