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元跪爬在焦黑的地面上一股股的鲜血如泉水般不断的自口中涌出，身上的银色战甲化为液体缓缓的缩回胸前那悬浮在空中的银球内，随着战甲的褪去，身上那一个个狰狞的血洞显露出来。

“咔嚓。”

伴随着破裂的声音，插在一旁的天元笔出现了无数细微的裂痕，伴随着其上九道源纹的黯淡，笔身也变回了源纹笔的大小。

“呃。”

周元费力的挺起身，艰难的抬起头，用那已经被血液覆盖的眼睛似是在确认着什么般望向天空那道已经停止运转的结界，随后头无力的耷拉下来，只见其缓缓抬起那颤抖的右腿，右手撑着膝盖开始发力。

“噗。”

有些麻木的面部传来一阵刺痛感，嘴中泥土的味道让他知道刚刚的尝试失败了。

“咳。”

周元跪起双手撑地，咳出嘴里的泥物。

“嘀嗒，嘀嗒。”

血红的眼球看着不断被自己伤口滴出的血液渲染的地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嘣！”

周元一只手不甘地重重砸向地面紧咬着牙。

至少，至少。。。

周元用着全身的力气再次撑起身体经过多次的尝试方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由于将仅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腿上使得其上半身有些无力的躬着。

至少，要道个别吧。

“周元…哥哥？”

身后稚嫩的声音让周元全身一震，只见其缓缓转过身，迈着颤抖的步伐向着那位呼唤自己的小女孩走去，周元透过自己那散乱的已经能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头发看向周围那几乎已经化为废墟的建筑物，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夹杂着血液的泪水还是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抱歉。”周元无力的跪坐在小女孩的面前，看着面前站起来也没此时的自己高的小女孩道歉着。

“周元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女孩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解：“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大家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为什么？”

“抱歉雅雅，我很抱歉。”周元声音哽咽的擦去小女孩满脸的灰尘但沾满鲜血的手却为对方添加了几分猩红：“抱歉，不管是你还是这座城里的大家，我什么都保护不了，抱歉，原谅我的无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