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浅笑着：“慧平师父现在才想起来问吗？”

她摸了摸下巴，眨着眼：“可惜，现在我并不想告诉你呢。”

慧平表情变了又变，死死咬着牙关。

温陌挥手将椅子移过来，坐下：“好了，我们来谈一谈正事。”

“方明山，慧平师父你认识吧？”

慧平眼眸眯起：“你们是方明山的仇家？”

“仇家？这从何说起？”温陌笑得意味深长，“方明山难道不是赫赫有名的慈善家吗？怎么会有仇家呢？”

慧平神色一暗：“是小僧记错了。”

温陌美眸一闪：“是吗？那看来慧平师父确实是认识方明山喽？”

慧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道：“方施主每个月都会到寺中小住。小僧便是接待方施主的引人。”

温陌点点头：“他每次过来都干些什么？”

慧平皱了皱眉：“只是清修几日，与其他施主并无二致。”

“那他为何要给自己的女儿下降头？”

慧平闪了闪眸，双手合十：“此事小僧并不知情。”

温陌笑了：“慧平师父是对下降头之事不知情，还是对方明山下降头的原因不知情呢？”

慧平咬着牙。

这话他怎么回答都有问题。

温陌并没有给他时间思考，步步紧逼：“或者我这么问，慧平师父一介僧人，怎么做出给人下降头的事情呢？”

“……是小僧财迷心窍。”

“财迷心窍？”温陌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慧平见她不说话，眸光闪烁：“施主若是有疑问，大可以等方施主来了之后，亲自询问。”

“小僧不过是安乐寺里一个普通的还未完全脱俗的僧人，实在回答不出施主的问题。”

慧平重新坐好，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等到明日午后，方施主就会到寺中清修。”

“女施主不妨也在寺中住下，到时小僧可为施主引见方施主。”

温陌勾着唇，偏着头捏着耳垂，幽幽道：“慧平师父安排的倒是妥当。”

慧平低着头，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光芒：“阿弥陀佛，女施主谬赞了。”

“不过……我不需要。”

温陌坐直了身子，扔出数张符纸，依次落于慧平周围。

慧平脸色一变：“你想要干什么？”

温陌支着头，没有看他：“我想知道，你脸上的刺青是什么东西。”

慧平瞳孔一震，捏紧了拳头：“那只是普通的刺青……”

温陌并不想听他废话：

“一瓣和两瓣代表着你们实力的高低吗？”

慧平脸上抽搐了一下。

温陌了然，继续问道：“青色和黑色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