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有些于心不忍，正想开口求情，却被柳如烟一个眼神制止了。

「想活命？可以。」柳如烟冷冷地看着程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给你两个选择。」

程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抬起头，急切地问道：「什么选择？前辈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第一个选择，自废修为，从此以后做一个普通人，我可以保证，你和你那不成器的家族，都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柳如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自废修为？那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可是程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眼看着就要突破到更高境界，成为人上人，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那，那第二个选择呢？」 程宇声音颤抖着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了地上那头奄奄一息的怪物，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吃。」

程宇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顺着那只白皙如玉的手臂向上看去。白浅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束缚着长发的发带，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了半边侧脸，更衬得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她正半弯着腰，试图将掉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捡起来，精致的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仿佛散发着莹莹的光泽，程宇甚至能看到她肌肤下细小的血管。

「别动！」程宇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白浅的手腕。

白浅愣了一下，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怎么了？」

「地上有碎玻璃，别伤到自己。」程宇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松开了她的手，语气难得地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哦。」白浅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乖巧地退到一边。

程宇弯下腰，动作熟练地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白浅站在一旁，歪着头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程宇动作一顿，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