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金子——，是问——，小金子！”女人拉着长长的调门，扯着嗓子喊，震得杨军耳朵嗡嗡响！

杨军估计，按这个交流法，估计最后也问不明白。

“你爸认字不？”他问女人。

女人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问问他，记不记的小金子的事儿？”他只得接受继续由着女人扯着嗓子喊！

足足坚持了一个小时，老头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已经没饭交流了。

最后，杨军不得不放弃了继续问老头的想法，离开了！

离开胡师傅的家，他径直去了安顺街派出所。

“我是省专案组的，查一下安顺街金怀仁的资料！”

派出所的人很配合，不大会儿工夫就找到了！

杨军看到陈旧的户籍档案上，记录着金怀仁，曾用名是朴茂东！

改名的时间是十五年前。

“有没有这个人以前的资料？”

“哎呀，这个是最早的了，应该没有了。”

“当时是哪位同志给办理的，我了解一下情况。”

派出所的人看了半天说：“不知道，这上边登记人员的名字，我们都不认识。”

“当时刚解放不久，资料都不全，人员变动也大，这么多年了，找不着了。”

到此为止，金怀仁的线索算是断了。

……

招待所里，杨军只得重新梳理线索。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杀手！

他把自己设想为是杀手，考虑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情况，会做什么？

如果自己是杀手，假设是看过那张照片，会怎么做！

他拿着照片，反复地端详着。

当时，杨胜利正当壮年，杨扬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如果自己的目标是杨扬，经过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按照照片去找一个小女孩。

毕竟女大十八变，相貌发生了重大变化，肯定是找不到的。

那么，自己会把目标锁定到杨胜利身上。

毕竟，一个壮年人经过十几年，外貌不会发生太大变化，容易找的多。

假设金怀仁是提供情报的人，很可能他这么多年，早就搞清楚了杨胜利的身份，甚至找到了他的住处。

而在那里，要找到杨扬就很容易。

并且，有了童年杨扬的照片，结合她当前的年龄和相貌，不难做出目标判断。

……

这些，已经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极致了！

如果杀手锁定到了杨家，会如何？

不对，他发现自己似乎判断出了问题。

如果金怀仁能确定杨胜利的身份和住在哪里，他就没必要提供一个杨家父女小时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