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要说小大人身上发生的事，那大部分事情都不重要。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你们三个的心神花已经开了。”

说着，柳老张开那巨大的嘴巴打了个哈欠。

即便属于巨兽，也还是摆脱不了蛇族的本能反应。在这样冰冷的地方活动，柳老浑身上下还是有一万个不舒服。

而玄尧在听到心神花开这句话的时候瞳孔一震。随后平静了心绪，冷清的声音中有些心疼。

“心神花开启的条件，无异于脱胎换骨。没想到她这么快便经历了。”

“你这朵心神花几百年前开放的时候不也经历过吗？尧大人能做到，小大人身为你妹妹，一定也能行。”

柳老边说着，周身的黑气一阵翻涌。随后变成了一个有着八字胡，模样精明的老头模样。

听罢，玄尧则是摇了摇头。随后推开寝宫的大门向外走去。

刚离开寝宫，两道等待已久的幽蓝色冰链瞬间缠上的玄尧的双臂。一瞬间便将他再度和这座冰殿钉在一起。

见状，被囚禁于这座冰殿的玄尧没有过多的反应。柳老自然也见怪不怪的跟了上去。

沿着寒冰凝结的楼梯一路向下，冰链牵扯的声音泠泠作响。玄尧的声音也满是自责与无力的幽幽开口。

“有时候想想，我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玄音愿意接受的。”

“我这一生亏欠了那么多人，到头来连个哥哥都做不好。”

听得这话，柳老古怪的看了玄尧一眼。随后看向整个冰殿中大大小小的画像。

而在这些画像之中，最上层有一个黑发黑瞳的奶娃娃。稚气未脱的脸上精致如玉、笑颜如花。

随着他们一路向下，原本黑发黑瞳的奶娃娃。也渐渐换上了一双红瞳，脸上的笑容也淡化了许多许多。

淡然、平静。

而这些画像，都是玄尧被囚禁在这片天地间的时候，一笔一画勾了出来的。

走到最后，柳老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尧大人不算好哥哥的话，这个九界还有人配称为好哥哥吗？”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神骨跟妹妹替换。要是没有换骨，你就是亲灵体啊！就算是至亲，也没人能做到你这一步。”

闻言，玄尧毋庸置疑的轻笑道：“亲灵体怎能与小妹做比较。母亲当年用全部力量将她护下，我怎么可能看着她死？”

“不过南宫元璃能跟她一起，我也算放心。他这人虽然拒人千里，但对身边之人倒是极好。”

听着玄尧平静至极的声音这样说，身后的柳老脸色一变。险些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