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敬晖啊，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头，把你和元芳都当作我的亲生儿子来看待。我真的不希望那个歹毒的冷血杀手蝮蛇，会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虎敬辉，仿佛想要看穿他的灵魂。

即使真相就在眼前，狄仁杰还是不愿相信，那个袭击突厥使团，意图燃起两国战火的神秘杀手蝮蛇竟会是胡敬辉。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李元芳站在一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尊敬的虎敬辉，竟然就是那个在暗中策划一切的蝮蛇。

他的心情复杂，既有对胡敬辉的失望，也有对狄仁杰的同情。

狄仁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敬晖，你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虎敬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大人，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狄仁杰的心中充满了悲哀，他知道，无论胡敬辉的动机是什么，他的行为都已经触碰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他深深地看了胡敬辉一眼，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虎敬晖的声音低沉，他缓缓地向狄仁杰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竟是王皇后的侄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哀，仿佛在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

“45年前，武则天为了夺取权力，不惜构陷王皇后，导致王姓一族遭受了灭顶之灾。”虎敬辉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的父亲和叔叔在这场浩劫中遭受了车裂之刑，而尚在襁褓中的我，被武则天赐予蝮姓，和家人一同被发配至岭南。”

岭南之地瘴气弥漫，瘟疫频发，年幼的虎敬辉在这里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

他的姑姑和姐姐也在瘟疫中相继离世，让他孤苦无依，一个人在世上漂流。

“直到突厥犯边，朝廷征兵，我为了生存，也为了心中的复仇之念，这才敢蝮为虎，应征入伍。”虎敬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因作战极其勇猛，屡次立下赫赫战功，最终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

“后来武则天南苑阅兵，称我勇武过人，将我擢升至千牛卫中郎将。”虎敬辉诉说起了过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狄仁杰听着虎敬辉的叙述，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同情。

他终于明白了虎敬辉为何会走上这条复仇之路，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接受这种背叛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