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温和地看着他，轻声安抚，好像想用自己的声音来抚平他刚才受到的马鞭责打的疼痛。

“起来吧。”

如懿的目光在凌云彻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感慨万千，伸手做了一个扶凌云彻起来的动作。

“陪本宫出去走一走吧。”

凌云彻微微一怔，随即应道，“是，娘娘。”

青梅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住了，这是在干嘛！

两人缓缓走出寝宫，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冷宫的时候。

如懿觉得那时的他们，虽身处困境，却相互扶持，那份情谊纯粹而真挚。

但目前看起来凌云彻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话。

如懿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凌云彻，这两年的时间，你在木兰围场过得怎么样？”

凌云彻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回娘娘，在这边过得很好。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微臣只需喂马和打扫马圈，倒也清闲自在。这里没有宫中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纷纷扰扰，日子过得很是宁静。”

如懿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凌云彻的脸上，“你瘦了。”

凌云彻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娘娘，微臣在木兰围场，虽生活清苦，但也轻松，不会有人想要害微臣，所以，瘦些也无妨。”

如懿轻叹一声，“你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凌云彻没想到如懿的观察如此细致，随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娘娘，这两年，微臣在木兰围场，每晚都会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您，想起曾经在宫中的日子，想起娘娘对微臣的恩情，心中便久久不能平静。”

如懿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凌云彻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娘娘，微臣想起在江宁行宫的时候，娘娘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微臣。”

“还有娘娘落水之后……那个失去的孩子……微臣心中愧疚难当。若不是因为微臣，娘娘也不会遭此磨难。”

如懿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温柔，“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好好地看好现在，努力地活下去。记住到底是谁害了我们，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愧疚之中。”

她的话语温暖了凌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