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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医院。

姜堰昏昏沉沉地醒来，率先入眼的是一双高级定制皮鞋，几乎只用一眼，他便明白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醒了宝贝儿？”悠然倦懒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姜堰朝声音来源望去，脸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顷长的身子慵懒地斜在着门框上，剪裁精致的西装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形，勾勒出结实而精瘦的腰身，举手投足透着倦怠随意，但只有姜堰知道，这张面具下的人是何等的可怖。

“50小时零八分。”

小丑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居高临下地望着姜堰，嗓音低沉：“宝贝儿，我对常人可没这么多耐心。”

“你可以滚。”姜堰撑地支起上半身，抬头仰望着小丑，眼里满是厌恶：“没人会拦你。”

“嗬……”小丑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在这浴室里尤为动听。

若是常人听见，指不定会为此心跳加速，但对姜堰来说，不论眼前这人条件有多优秀，都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小丑蹲下身来，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扼住了姜堰那削瘦的下颌，微微抬起，两人视线相对。

哪怕男人带着面具，叫人看不见模样，也叫人辨不清情绪，但早已将害怕刻进DNA里的姜堰还是想要别眼躲避。

但小丑怎会给他这机会，捏住下颚的指节使力，甚至能听见骨头轻微的摩擦声，姜堰被迫将这张狰狞的面具收入眼底。

“你知道为了等你醒，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他声音低磁悠扬，像是提琴的弦音，撩人心弦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危险，仿佛只要姜堰稍有不慎，弦音便会化为利剑，在他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风险？你怕被人发现？”姜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还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畜生啊！跟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任何区别！”

话落一瞬，一股剧痛从下颚处袭来，骨头摩擦的细碎声在空气中响起，姜堰当场就落了冷汗。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琥珀色的瞳孔有着痛苦，但更多的是厌恶和坚决。

小丑喜欢听他哭，听他求饶，听他喊。

他也知道只要他发出一声呼喊亦或是痛呼，这折磨便会戛然而止。

但是他不愿，也不想。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反正也活够了！

浴室里的气氛焦灼，捏住下颚的指节泛白，但姜堰的神情一如最初，丝毫不减。

轻微的喘气声在空气中响起，像是有人死命压住情绪，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出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