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士……真的好厉害。”

格雷怔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表情中带着不解。

在他看来，他们是被迫卷进这场魔导士之间的战乱中的。

他们的生命不应该如此被简单的剥夺掉。

烬开口了，声音带着哽咽着说，语气里充满了遗憾与无助：“如果当时，大家都是魔导士的话……或许……大帝就能救我们所有人了……”

这句话犹如重锤，砸在纳兹、格雷和伽吉鲁的心头，让他们都感到无比沉重。

“你……不怨哈尔吗？”伽吉鲁的声音低沉，透着冷峻。

他的目光盯着烬。

“啊？”烬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擦了擦眼泪，依旧看着脚下的沙地，喃喃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众人沉默了。

他们想说点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

“如果不是他派你们镇守斗技场下方的临时营地，你们或许不会死。”纳兹突然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与质疑。

“或许吧……”烬的表情复杂极了，“可是如果没有哈尔大帝……我也会死。”

“你不会死，这是一场魔导士的战斗，普通士兵并不应该被卷进来！“纳兹的声音带着怒火，引来了军营中士兵们的注意。

“我不是说昨晚，是更早之前了。”

“更早之前？”纳兹疑惑地看着他。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回忆：“我是个孤儿。在没有哈尔大帝之前，我的童年……十分悲惨。我住在大陆的最边缘，一个很小的高原城市。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魔导士。那里只有恐惧和贫穷，我们每天都在城市统治者面前卑躬屈膝。至于我自己……甚至连过街老鼠都不如。”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陷入了记忆的深渊：“那时候，我们不敢反抗，因为统治者有军队、有武器。

而即便逃离城市，在那片高原上，我们也很快会成为魔物的食物。

十五岁之前，我靠捡垃圾和啃野草活着，那时候的我，甚至连牛马都不如。我不知道什么是陆地、什么是大海，只知道那片浑浊的天空。”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际，声音忽然有了几分明亮：“可两年前，在我即将饿死的时候，哈尔大帝的军队来了。他们乘坐着巨大的黑色战舰从天空而降，带领他们的是星落神将·杰拉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