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恒：“知道了。”

“古老师再见，我们下次再来看您。”陆悠然礼貌道别。

从古老师家里出来，顾之恒说带她去外滩玩，陆悠然望着他疲惫眉眼，直接摇头拒绝：“今天有点累，回酒店休息。”

“真不去？”

陆悠然点头。

顾之恒昨晚一夜没睡，一个下午全靠意志力撑着，听陆悠然这么说，沉吟两秒，也就没在坚持。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隔板，吩咐司机开车回酒店。

车内开悠扬的音乐，陆悠然支着下颌，望着窗外快速倒退风景。

前世她没能如愿考进A大，进了A大对面的工科大。

那会她情感上处处受楚凝萱打压，变得敏感多疑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以至于从没静下心好好看这座城市。

她曾经以为考上大学就能逃离牢笼，可在楚凝萱的操作下，她只是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

楚凝萱身上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不管最开始与自己感情多好的人，在与她接触之后就会无条件站她那一边。

陆悠然有的没的想一堆，等回过神时，身侧的少年，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他昨晚确实没休息好。

熟睡的少年变得很安静，身前凛厉气势散去，呼吸平稳安静，细密睫毛垂下，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整个人像是一只刚被驯服的猛兽。

有点乖。

不知是靠着睡觉不舒服，还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他眉心始终紧紧蹙着。

尽管他下午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疲惫，还是敏锐的被她捕捉到。

她好几次刻意提起这话头，他都轻巧避开话题。

她担心同时，更多是心疼。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可这样睡着，还是有着凉的风险。

陆悠然拿过一旁的毛毯，俯身轻轻盖在他身上。

在她靠近的瞬间顾之恒就醒了，睁开眼，静静与她对视两秒，难抵沉沉睡意，很快又睡死了过去。

尽管车子开得很平稳，但他脑袋还会时不时磕在车窗。

陆悠然沉默了一瞬，抬手，将他脑袋搁自己肩膀上。

三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