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她给顾之恒打了两个电话，那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索性，就没在微信里告知。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在帝都机场降落。

陆悠然随着人流下飞机，她一边走一边开机，手机叮叮咚咚，屏幕弹出七八个未接电话，最近一条是三分钟顾之恒打过来。

陆悠然按了回拨。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先是一阵喧闹声，紧跟着，顾之恒低哑沉闷的声音响起：“乖乖是在医院还是公寓？”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悠然顿感不妙：“你这会在锦城？”

说这话是她尾音有些颤。

似是被她的过激的反应取悦，顾之恒低声闷笑，拖着调调：“这会在去市区的路上，差十分钟，就到了中心医院了。”

“？？？”陆悠然欲哭无泪。

“怎么不说话？”顾之恒喉咙里溢出短促的笑声，“真高兴傻了？”

“……”陆悠然沉默了。

高兴是没有，傻了是真的。

“乖乖？”顾之恒收敛神色，试探性问了一句，“出什么事？”

“没出事。”陆悠然连忙出声解释，沮丧说出一个事实：“我这会在帝都机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顾之恒急切的声响起：“师傅掉头，去机场。”

顾之恒这会恨不得把狗头军师温儒林胖揍一顿，说什么制造惊喜比长久期待更振奋人心，他脑子被驴踢了信了他的邪，害得他家小姑娘扑了个空？

想想都心痛。

“我坐最近一班飞机回来，现在安排人过来接你。”

“不用。我想在这等……”

‘你’字她差点脱口而出，等意识到什么，脸颊顿时一阵发烫，矜持的转移话题，“跑来跑去很麻烦，我在这等着就好。”

“不行。”顾之恒强势拒绝，“我查了一下航班信息，你至少要在机场滞留三小时。”

让小姑娘等他三小时，顾之恒可舍不得。

陆悠然不说话。

知道她来脾气了，顾之恒好气又好笑，耐着性子哄：“乖。在家等我。”

陆悠然依旧不吱声。

这两周，顾之恒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打给他的电话不是秘书接就是助理接，总之两个人真正说上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说不上委屈。

就是有些失落。

知道顾之恒是为她好，可她就是不想这么做。

陆悠然性格温软，极少耍脾气，见她这副反应，顾之恒只好妥协：“好。不走就不走，我让机场工作人员，带你去贵宾休息室。”

挂断电话后，机场工作人员找到陆悠然，奢华的休息室里，精致的中式餐点陆续端进来。

——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不用想也是顾之恒特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