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山楂啊！”赵晓婧适时接过话题，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菜式。

面前的镇江水晶肴肉和脆爽芥兰山楂共同用了一个大平盘，一排五个错落着斜斜摆了两排，左边是四四方方，上面是光滑透明的冻状，下面是红白相间的肉状的镇江水晶肴肉；右边是切成方方正正，大概一元硬币厚度的芥兰片，每四片叠成了一个翠绿的正方形，正方形的上方还点缀着一个红红的小球，从上至下淋了一些汁，两道菜一红一绿，搭配的格外好看。

“是山楂，不过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口感比纯粹的山楂要顺滑利口。”闻玉兰翻了闻进一眼，不再搭理他，转头和赵晓婧解释起来。

“先吃这个脆爽芥兰山楂开开胃，再吃肴肉，这样肴肉更好吃。”蒋政春门儿清的用干净叉子托住整块脆爽芥兰山楂，分别给赵晓婧和苏雨辰各分了一块，分到二人盘中时，赵晓婧才发现芥兰的最底部还垫着一个薄薄的，和盘底颜色融为一体的纸托，正好托住了从芥兰上方淋下来的一点汁水。

“喔，这个脆爽芥兰山楂细节拉满啊。”

赵晓婧先是夹了顶部的山楂小球尝了尝，入口发现这个山楂球确实不止是山楂那么简单，口感似冻，却又带着膏体的绵密，山楂的酸味还调过，虽然浓厚，但没有山楂本身入口冲击性的那一阵酸爽，又配上了从上至下淋的那一口汁，味道柔和丰富了许多。

此时入口才发现原来淋的汁是油醋汁，调和的味道也很不错，能吃出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师调制的。

再吃下面的芥兰片，清清爽爽，带着微微的油醋汁，让人一口脆爽的同时又不寡淡，带着嘴里山楂球的余味，更是相得益彰。

虽然芥兰片有四片，但大概为了搭配肴肉，四片叠起来的正方形也不过是一个大号骰子的大小，不知不觉就吃没了，让人在胃口完全打开的同时意犹未尽。

以至于赵晓婧将同样大骰子大小的镇江水晶肴肉下口时都觉得分外好吃，水晶冻和肴肉的肉都香的厉害，蘸了专门配的香醋碟更是妙不可言。

“还是吃肉香！这些花里胡哨的点心哪有肉好吃？”闻进吃完肴肉，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要不咱们再让他来一份？”

“开胃菜嘛，就是酸酸甜甜的点心让你开开胃，不然你怎么会觉得肉好吃？估计再来不了一份，他都按人头准备，应该没多的。”蒋政春摇摇头。

“噢噢，也就是说这些菜按人头，算准了一人一个是吧？”苏雨辰恍然大悟。

“对，而且上菜顺序也是有讲究的，几个人，点几个菜，搭配合不合适，服务员看过菜单后也会给建议，有些菜单独吃好吃，但同一品类重复点，上的太多，吃起来也腻得慌。”

“就是，上次我和闻进过来，他不爱吃刚刚那个小番茄，我一口气吃了俩，结果第二个我就觉得味道远没有第一个好，甚至有点腻了。”闻玉兰笑道。

“所以做私房菜都有讲究嘛，简单来说，就是让你闻着香，吃着细，但不能让你吃饱，你就惦记着下次还来。”蒋政春总结。

“这还真是恰到好处的拿捏啊。”苏雨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