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民生收敛心绪，语气缓滞，丝毫不显心中的惊意。

“什么意思，这我相信潘局长非常清楚。”陈策用词也相当讲究，没有特意强调“副”这个字眼，“我对局里现在的情况相当的了解，因而我很清楚潘局长您现在不容易……我觉得我们可以进行合作。”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潘民生是对电话那头的人感到几分好奇和期待，但显然还构不成合作的前提，若对方没能讲明身份和立场，即便说的再天花乱坠，他还是不会考虑的。

竞争归竞争，若是竞争途中耍了明显的招，反而会成为把柄。

“我了解您现在的心情，那好，我就大概地先给您透一些情报吧……”陈策轻笑一声，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其他几位局长候选人的“生平事迹”，事情描述之详尽，就仿佛他就在现场，一同参加了那般。

不到三分钟，就让潘民生听的心惊胆战。

陈策的话听起来只不过是在将其他几人……但正是这份详尽熟悉，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同样也非常了解自己的事情，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会在合作无法开展之后便向那几个副局长投以橄榄枝。

他开始犹豫了，同时在脑海里迅速回忆着，自己过去十多年的仕途生涯，到底有没有这么号人物。

“潘局长？”陈策注意到对方许久未开口，主动问道。

“……在我之前，你有找过其他几个副局长吗？”

陈策一听，脸上立刻涌现喜色，微顿片刻道，“当然没有，王总竭力称赞您的品德，因而我对您还是最带好感的，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合共赢。”

潘民生嗯了一声，“小同志怎么称呼？”

陈策回答道，“我姓陈。”

潘民生说道：“小陈同志，既然你有帮助我的意向，那我也想先了解了解，你究竟需要我帮助你完成什么？”

陈策轻笑一声，“这个您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掉脑袋的事，而且我敢保证，只要您出手，只是动动手抬抬笔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