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到了之前被折磨的顾晨，那样子想起来就可怕，里面这个人估计被折磨的不轻，应该对礼德很重要。

对于他的事，江柠歌本能的抗拒，一点都不想知道。

“可以！”

礼德答应的很爽快，不等江柠歌松气，语气一转：“但是你回国的事，就不用谈了。”

“你……”

无耻两个字，江柠歌很理智的没有说出口，最后只能乖乖跟他进去。

很快，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充斥在她脑海中，一向生活在阳光下的江柠歌，见的最多的就是和平共处，幸福暖阳，哪里见过这样惨绝人寰的恐怖画面。

要不是看出那双蓝色的眼睛，她都不知道他是哪个种族的人。

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额头的血迹干涸，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却满是阴鸷，死死盯着礼德，用流利的外文说出最恶毒的诅咒。

“一个妓生的废物，简直玷污了我们皇室的传统血脉，还想跟大公子争夺位置，做梦，你有本事就给我来个痛快，别想从我嘴里讨任何话，我这辈子都忠于大公子。”

“生是大公子的人，鬼也是，就算变成厉鬼，我都要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江柠歌这才听出他的声音，有些熟悉，直到眼前闪过一道画面，是她最开始来城堡住的第一天，塔尔也是用这种阴鸷的眼神经过过她，不管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塔尔？”

江柠歌惊讶出声。

他居然是大公子的人，还在礼德身边潜伏这么多年。

还有刚刚那些话，私生子，母亲还是……

江柠歌明显察觉到周遭的温度变低，男人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冷的吓人，就连身上最后残留的一丝柔和都消失不见。

握着她手的力度微微加重，江柠歌吃痛一声，这样的礼德明显就在发怒边缘，她下意识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余光急切的观察他的反应，可下一秒，礼德就松开了她的手，眼睫微垂，盯着她的手发呆，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塔尔的咒骂声还在继续，江柠歌佩服他的勇气，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肆无忌惮的咒骂。

那样恶毒的诅咒，要是换成她，早就气的想冲过去揍人。

“套出他藏在荒岛的东西，还有待在我身边的目的。”

礼德轻轻在她手指上捏了一下，最后松开，然后大爷似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平静的落到她身上。

她？

审问塔尔。

“你都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撬不开他的嘴，也太看得起我了！”

江柠歌目光震惊，就连一边的保镖都错愕的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同样看向礼德，想等一个结果。

“我相信你，可以！”

礼德言简意赅。

江柠歌：“……”

还不死心，想窥探她医术的能力。

但她想回国，还不能拒绝，真腹黑。

江柠歌刚想撸起袖子动手，就听到塔尔的嘲笑声。

“就她？礼德，你是没人用了吗？居然派一个东方女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