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天想到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毒谷，但他却没有证据。不过，如果真是毒谷的所作所为，他一点也不意外。他明白他们的可怕。他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们在这片荒芜之地这么做的目的。

云林天一行人跟随黑鹰山贼团走了两个小时，才来到一处山贼营地。营地位于一座小山上，周围环绕着森林。营地周围竖起坚固的铁栅栏，勉强防御低级玄兽。

烟雾升起，二十多个男人聚集在一个巨大的壁炉周围，聊天、开玩笑以缓解寒冷。听到马车声传来，他们立刻向门口望去，只见他们的领头人已经带着相当多的货物回来了。

“领导者！” 他们齐声喊道，去帮吴佐拉马车进营。

吴佐从马车上跳下来，向旁边一个歪鼻男子问道：“情况怎么样？”

鹰钩鼻男子自信一笑，道：“一切都很顺利，第二、三队已经带着大量食物回来了，撑一年是没有问题的。” 他顿了顿，淫笑道：“当然，他们还带来了好几个高级女子，听说是前皇城的名妓。”

吴佐吃了一惊。他不明白。这些妓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否退休并选择在乡村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微微点头，道：“先把东西都搬到仓库去。” 随后，他就回到了住处，打算在长途跋涉之后好好睡一觉。

距离土匪营地两百米处，云林天一行人安静地围坐在一张圆木桌旁，在大遮阳伞下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云焕心动了动筷子，一边将烤好的野猪肉塞进嘴里，一边用神识观察着山贼营地。

她移动的手猛地一顿，云幻心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道：“无耻！这些女人怎么可能讨好这些把她们抓到这里来的畜生？”

云林天看着云焕心的表情，他或多或少能猜到营地里的情况。毫无疑问，她看到了那边的不正之风。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炒鸡，放进了云焕心的碗里。他笑道：“很简单，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云焕心并没有马上吃炒鸡。她皱眉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活下去？他们的尊严在哪里？我宁愿死，也不愿这样活着。”

云焕心并不是天真，而是她不理解这些女人的选择。对她来说，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再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是她，她会拼尽全力结束自己的生命。

云林天轻笑一声。“你低估了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他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道：“对于像我们这样时常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修行者来说，死亡只不过是路的尽头。但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可怕。”所谓的尊严在死亡面前毫无用处，没有它你依然可以活下去，或许有一天你还有机会扭转自己的命运，但是……死了就不可能了。

云焕心陷入了沉思。云林天的话她听得懂，但如果是她的话，她却无法说服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她忘记了，很多人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