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朗对于众人在聊斋世界的经历如数家珍，一行人也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秦朗作为罕见样本还是很有研究意义，从研究院的采样化验来看，他并不像阿瑞那样拥有健全的生理功能。

要知道故事中的阿瑞虽然是固化魂魄，但他和晚霞情到浓时共赴巫山，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秦朗更像是胶状人形，虽然看起来有皮肤有毛发，但是剥离下来的肌肤却是史莱姆状。

得知现代世界有鬼拥有实体的消息，燕长明也放下了手中的研究赶了过来。他对这一现象倒是接受良好，对于这一现象的解释也更通俗易懂。

原来秦朗并不算单纯的鬼魂，而是鬼魂夹杂着执念的妖鬼。

在没有去到聊斋世界之前，秦朗的执念就是想被其他人看到。在聊斋世界灵气的催化下，再加上和阿槐小梅等人长时间接触，他也有了化为妖鬼的条件。

如果按照聊斋世界的方向发展，也许秦朗几年后就会变成外表与常人无异的妖鬼。但巧就巧在他听到了阿瑞的晚霞的故事，阴差阳错之下穿上了龙宫的衣服。

如今虽然变成这副模样，但也算夙愿达成，能被包括秦月在内的普通人看到。

秦朗可以选择维持现状，也可以选择找到龙角胶后服下生长出血肉，与常人无异。

但秦朗哪怕重新拥有血肉之躯，也不能算正常人，妖鬼之魂已经影响了他，他也无法吃人间的食物。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新的身体一起在漫长的时间里活下去，直到灵魂和骨肉一起腐朽，消失在这世间。

燕长明说的龙角胶，夏羡鱼那儿倒是有之前换来的一堆。但是拥有身体的代价太重，虽然研究院的人都希望秦朗能够选择服下龙角胶，但没有一个人逼着他做出选择。

孙院长含笑看着他：“作为英雄，你已经被无数人记住。这一次你可以做出本心的选择。无论想以这样的状态存活，还是重新拥有血肉和温度我们都支持你。”

秦朗看向燕长明：“像我这样的情况，多吗？”

燕长明将斩妖剑抱在怀中：“很少见，不过按照这个趋势来看，你们的世界出现鬼魂的几率会越来越高。”

秦朗站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月，又走向夏羡鱼：“我想好了，把龙角胶给我吧！”

秦月语气激动：“爸爸，你···”

秦朗面朝她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小月，无论什么身份，什么状态，我永远都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