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羡鱼和顾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妲己认真看向夏羡鱼：“大人，这个故事你觉得如何？”

夏羡鱼轻笑一声：“这个故事我很喜欢，轩辕坟的狐狸我保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妲己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大人收留。”

顾渺还想询问一些细节，妲己也耐心回答着。

通过交流，顾渺得知修为到了妲己这个阶段，一般不怎么做梦，如果某天突然做梦，更像是一种预制。

尽管从梦中窥到了自己的命运，妲己也很坦然，毕竟这封神当铺是和梦中不同的变数。

如今她已经用自己的故事换取了狐子狐孙的平安，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等到女娲的法旨传到眼前的时候，妲己也并不慌张，反而多了几分从容，有种“终于来了”的踏实感。

夏羡鱼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法旨，第一时间看向景，景也抬头看着她。

眼前妲己就要领下法旨，却被夏羡鱼制止：“你不是说，如果重来一次，再也不要被命运裹挟着向前走吗？”

妲己无奈道：“可是命运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夏羡鱼认真看向她，看着那双微蹙的眼眸，坚定道：“不，你有选择。

你忘了吗？

轩辕坟的狐狸都能从我这儿获得庇佑，你也是轩辕坟的狐狸。

我给你选择。”

妲己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她低声道：“我真的能有选择吗？”

夏羡鱼伸出手，那金色的法旨就落到她的掌心。

她看向妲己：“你先留在这儿，我去见女娲。”

景也顺势跳到了夏羡鱼肩膀上：“我和你一起去。”

顾渺本身也有些意动，但是接下来还要接收轩辕坟的狐狸，这边离不开人，她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金色的法旨中涌动着奇异的能量，夏羡鱼只是稍稍试探，就被传送到了另一片天地。

脚下的万丈白云，眼前是华丽的宫殿。

眼前烟霞如梦似幻，宫殿的层层纱幔之后，有人影绰约，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你来了。”

随着这阵声音响起，眼前的纱幔被一层一层掀起，夏羡鱼看到了一张脸。

她可以确定，此前从未见过这张脸。

可是一看见，莫名就觉得熟悉。

夏羡鱼心中明悟，眼前的存在，就是大地之母，女娲。

她扬起头看向对方：“我不是妲己。”

女娲从神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