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凛很少去加茂家。

加茂家主瑟缩了一下，坐在角落里强撑着维持自己的体面：“那孩子不在我们这里。”

六神凛歪了歪头。

那双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点显而易见的困惑：“可是禅院直毘人告诉我，悠仁是你们带走的。”

“悠仁还活着吧？”

六神凛轻声问。

“还、还活着。”

加茂家主咽了口口水，“但你休想找到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唤醒两面宿傩的实验失败了，但是那孩子也没死。

不愧是特意被创造出来的容器，只是陷入了昏迷而已……这种承受力，真死了就难找到下一个了。

加茂家主心里清楚，要是两面宿傩没办法活过来，就只能寄希望于五条悟真的可以杀了六神凛。

但是五条悟的态度不明确，整个咒术界都知道他和六神凛之间模糊的关系，这种不确定的希望还不如自己准备的后手，虎杖悠仁绝对不能死，所以他会被放在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一直完成实验，直到两面宿傩成功被唤醒为止。

禅院直毘人对此的评价是一群人都疯了。

可是被裹挟在这样的咒术界环境里，很少有人可以像禅院直毘人一样看得明白，大家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曾经被六神凛磋磨的程度不一样……这些事情都会影响判断。

在禅院直毘人看来，复活两面宿傩来对付六神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论调，可很多时候，生活的魔幻就是可以让两面宿傩也成为民族英雄。

加茂家主对上六神凛的那双眼睛。

那双漫不经心的金色眼睛就像冰冷的太阳，加茂家主从没在里面看出多么深重的情绪，这个面无表情的疯子向来说到做到，伦理道德不过是束缚正常人的东西，而她早就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