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进组织是有多少人吗？”

莫欢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具体的数字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很多起码要二三十个”

“那么最后活下来的呢？”

“只有我自己，她们都死在了最后的比试中，只有我在里面脱颖而出才活了下来”

“没错，组织这种筛选杀手的方式是残酷的，我那个时候的同伴也全都死了，不过和你不同的是，她们是主动求死的，准确来说是自我了结”

“自我了结？”

那个时候莫欢都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这些人杀死才努力训练所以听到自我了结这四个字还是一愣。

“是的，她们是和我一起进来的，也是我在孤儿院最好的朋友，本来我们以为只要好好训练就会一起成为杀手好好活下去，所以所有的测试我们都是竭尽全力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可是事实是残酷的，在最后那一刻组织里居然说从头到尾只会让一个人活着成为杀手，而我是里面最厉害的，几个姐妹商量再三瞒着我一个一个吊死在房间里......”

说到这里墨九诗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她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莫欢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九诗，她第一次见墨九诗就是在组织里，墨九诗凭一己之力瞬秒好几个身形甚至大她好几倍的壮汉。

优雅至极，那个时候莫欢就觉得这个有着古风名字的杀手真是又厉害又酷，但是无论自己怎么训练始终少了什么，速度却始终不如墨九诗快尽管她已经是除了墨九诗组织里数一数二的杀手了。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如墨九诗，自己没有墨九诗背负的仇恨更没有这么大的决心。

“要是她们是战死就算了，偏偏是为了我......”

墨九诗攥紧拳头，浑身颤抖，莫欢什么都没说紧紧抱住了墨九诗，她知道墨九诗背负了太多太多。

西厢房的姑娘们看着莫欢刚送进来崭新的衣裙目不转睛，但是她们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被卖掉的命运。

“我给你们准备好了热水，等你们沐浴完再穿吧”

莫欢走出来关上门，她透过门缝看到这些姑娘脱下破烂不堪的衣裙，衣裙下是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一看就是新的甚至还留着血。

她们麻木的将粘着血肉的衣服脱下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莫欢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做杀手这么久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对感受麻木了，但是看到这一幕幕莫欢还是忍不住眼角泛起泪花。

等到姑娘们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正放着成堆的金疮药还有一些绷带。

而莫欢则是在自己房间里磨着刀，寒光阵阵，莫欢的剑已经削铁如泥。

夜晚降临莫欢提着刀走出了大门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夜里寒风呼啸，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两个守夜人偶尔经过，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在这条无人的街上发出不小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