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晖把两人接回家，这个时候正好是饭点，杨爸不擅长做菜，只随便煮了点面条，一边吃，一边盯着墙壁上挂的全家福发呆。

“外公！”

小汤圆大喊一声，挣扎着从杨青晖手上下来，炮弹一样扑向杨爸的怀抱。

杨爸惊得丢下手里的碗筷。

“汤圆，你怎么来了，周帆肯放你出来？”

自从杨晓霞进了精神病院以后，周家人基本就跟他们家断了往来。小汤圆在幼儿园上学，周帆妈每次提早半小时就蹲在学校门口了，严防死守，不让杨家人有机会接触汤圆。

周末孩子在家，杨青晖父子上门拜访，周帆更是连门都不肯开。还是杨青晖上门大闹几次，周帆才同意，一个月让他们见一次面。

但是见面的过程，周帆也全程陪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两人，汤圆缩着脖子，什么话都不敢说。

“晓霞？”

“你怎么把晓霞给接出来的！周家肯签字了？”

杨爸抱着汤圆，看见旁边傻乎乎站着的闺女，眼眶一下就红了。

“周家良心发现，总算肯把我闺女从医院接回来了。”

“看这瘦的，晓霞，你还记得爸爸吗？”

杨青晖冷哼。

“呵呵，他们良心发现？他们是要把姐接出来，急着要去办离婚手续呢！”

杨爸擦着眼泪，紧紧抱住怀里的小汤圆。

“离婚好，那就是个狼窝，离婚好啊。”

“离婚了，我们自己照顾晓霞，汤圆，你以后跟着外公和舅舅好不好啊？”

小汤圆浑身一怔，不可置信地揪住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