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弟当时可能没注意到我，我是史塔客长老的弟子。我叫欧阳道，字性之。”声音的主人十分自来熟。

回答蒙损的时候，这位师兄依然在笑，阳光的笑容，就好像对蒙损“持续施法”一样。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好名字。蒙损见过师兄。”少女微微一笑，点头致意，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叫我性之好了。”欧阳道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眼光打量着蒙损，眼底满是惊艳。这种眼神，蒙损在他变成女子后，在男女修的眼中看到太多了，倒并不奇怪。

不过，虽然师兄笑容很美好，但看久了以后，却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小孩手里的洋娃娃只需要笑就好了，但人却不行啊。

欧阳道此刻询问：“师弟可是要进入秘境？”

“不，性之师兄，我想先求见史长老。”蒙损没有说是杲诚长老的交代，这有点以势压人的味道，他是结丹，求见元婴不难。等最后见不到人时，再说不迟。

“这样啊，有我在，没问题，正好师尊这会儿有空，走，我带你过去。”欧阳道笑着点头。

他说这句话，显然在长老的弟子中身份不低，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说，蒙损很快站在了史塔客的面前。

“性之，你先下去吧。”

一处大殿内，层层台阶上，一只造型夸张恐怖的巨兽正匍匐在殿内深处，他有着鹿角、羊角，犬首、狼身、马腿、九尾狐尾，最重要的是，高昂修长带有梅花斑点的脖子上，顶着一张放大版的人脸。

正是史长老的面貌！

“是。”欧阳道恭敬的行礼，又偏头冲蒙损露出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后，这才转身离去。

等大殿的厚重青铜门重新闭合，此刻，蒙损恭敬地捧出杲诚长老交给他的信物。是一个专门用来装精致点心的食盒。

还是一件法宝！

这恩爱秀的。

——也就是说，他成了史长老和杲诚长老之间play的一环。

“人生得此一道侣，夫复何求啊。”史长老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感慨，巨兽的声音却不浑厚沉闷，反倒如君子一样优雅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