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张难易指了指沙发，显然她拿这位脾气比她还冲的祖奶奶没什么办法。

“我曾经在第一军区做过一些基因方面的研究，”张兮业说：“现在退休了，但也还参与一些项目。”

宋屿点头。

“其实第一军区一直在为提升女性的生育率和本体等级而努力，毕竟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不到一千年，女性就将下降到难以为继的水平。”

“这我知道。”宋屿说。

这不是什么秘密，提升女性生育率，是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也不止第一军区，还有一些学校或者科研机构，每年都有人跳出来说自家技术有突破，实际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

“其实我们也做过一些实验。”

听见实验两个字，宋屿微微皱眉。

“差不多四十年前，我们给女性人造人的受精卵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当时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张兮业说：“你知道，人造人的寿命远远低于人类，她们的生命周期只有三十年左右。”

人造人？宋屿确实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

张兮业是在宋屿升入SS级时才开始关注她的，当然默认她知道一些关于星际帝国的秘辛，但还是张难易更了解宋屿一些。

“人类与异兽基因融合后，就无法用动物来做实验了，所以我们改用人造人。他们有跟人类一样的身体，可以用来实验。”张难易解释。

宋屿的脸色不太好，但她还是安安静静听着，被拿来做实验的人，这个身份她太熟悉了。

“他们跟你不一样，”张难易说：“他们没有大脑和大部分神经，甚至有的只是一些实验用的肢体而已，更谈不上情感和痛苦，严格来说他们甚至算不上动物。”

宋屿点点头，感觉好了一些。

“后来第一军区的人把这些实验成果秘密用在了人类身上，”张兮业说：“当时曾公开招募过志愿者，但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女儿冒险，第一军区内部当时争论得很激烈，但最终还是在不通知父母双方的情况下用在了通过辅助手段的胚胎上。”

宋屿和宋屺是采用了辅助手段还是自然怀孕生产，这宋屿不知道，在星际帝国采用多种辅助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会特意强调。

“有一部分是增强胚胎成活率的，另一部分是提升本体强度。”张兮业说：“不过，用在人类身上的效果比用在人造人身上差很多，尤其增加成活率的那一部分，甚至起到了反作用，一些不应该流产的胎儿流产了。”

“而增强本体的，倒是没有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只是用处不大。”张兮业说：“那些孩子成年后的本体确有提升，但幅度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