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傀儡动了动手指，其余的傀儡尽皆略微有所动作。

但这动作也仅仅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幻，傀儡也如梦幻泡影般，如飞沙转瞬消失不见。

鲲鹏的声音想起：“我们怕是要出此地了。”

王牧之略微点头，低头看着滑落出来的羊皮卷，轻轻伸手捡起这张羊皮卷，入手冰凉，材质一时王牧之也感受不到，他倒也不多想，在这死地待的太久，确实该出去了。

只是匆匆将其塞进胸口里。

整个功曹府也开始在湮灭中消散，甚至于整个场景消散。

当王牧之再次睁眼时，已经站在洁白如玉的登天白玉阶之上了，他微微眯眼，望向大殿前最后两阶白玉阶。

过去？未来？

又要走上一遭？

他轻轻平心静气，毕竟刚刚在死地和功曹才生死决斗过，出死地后，它更像是一场未醒的梦，有太多谜团萦绕。

比如那本《造天笔录》，比如那个算命先生，比如夏依依到底是什么？

但此刻的王牧之只能压下对这些“梦中”所有的猜想，先专注于目前的局面。

他终于气息调匀，将身体掌控在目前的最佳状态。

轻轻踏出下一步。

过去！在王牧之做好绝对准备的时刻，那一阶白玉阶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等两只脚都踏踏实实的踩在“过去”的那一阶白玉阶上时。

除了一阵清风吹过，再无任何变化！

不是必然要进入三个世界吗？

王牧之一鼓作气，再次踏上“未来”的白玉阶。

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王牧之走到大殿前。

鲲鹏惊讶的声音才想起：“这不可能？十方怎么敢单方面违背和太上教的约定！难道这几千年不出世，十方与太上教发生了什么事？”

王牧之也是一脸懵懂。

而此刻那山顶上的四个老人却也同样陷入深深的疑惑。

那满脸纹身的老者先起身，不可思议的吼道：“十方这是在做什么？”

言罢便怒气冲冲的想要出去。

另一边腰悬长剑的老者才赶忙给拉住，轻声道：“师弟是得改改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了，契约仍在，十方如此做必定是有缘由，且待大师兄问过。”

那满脸纹身的老者仍旧一脸不忿，似乎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独自又说道：“胆敢如此，定要禀告掌教，将十方施以严惩。”

那手拿拂尘之人，眼眉轻闭，像是小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