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方墨在恍惚中看到了一群年轻人，他们满是兴奋的冲上苏27。

在飞机上面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有怎么都发泄不完的兴奋。

他们在飞机上面谈笑风生，在飞机上面遥指天空。

方墨朝着他们敬了一礼：“谢谢你们！”

“夏国交给我们，请放心！”

“我会让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永远成为过去，再不发生！”

于晨庆深吸一口气，走到方墨旁边，朝他敬了一礼：“方教授，谢谢！”

这一刻，他除了感谢再也说不出什么。

医生判定王老的生命没有几天了。

仅靠一个执念坚持四个月，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再也拖不下去！

王翔走到方墨旁边，正要跪下去，方墨连忙拦住他：“不能这样，我受不起你这一拜。”

王翔推开方墨，缓缓说道：“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夏国自己的好飞机。”

“谢谢您让我父亲没有遗憾！”

“也让他那个时代的飞行员没有遗憾！”

于晨庆凝视王翔：“翔子，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满足！”

王翔看着那架停在跑道的苏27，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能让我成为它的试飞员吗？”

“父亲已经没办法驾驶它翱翔蓝天，我希望能成为它的第一个驾驶飞行员，代替父亲完成心愿！”

“这……”于晨庆呆住了。

试飞员，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

这架完全由夏国自主生产的苏27，谁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情况。

万一在空中失事……

很可能尸骨全无！

这让他拿什么去跟老战友交代？

于晨庆给方墨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他希望方墨能让王翔打消这个念头。

等苏27完成各项测试，王翔想成为第一个驾驶它翱翔蓝天的飞行员，于晨庆一定不会拒绝。

试飞员！

太危险了！

这件事情方墨没办法给于晨庆打包票。

如果是完全按照剑15来造的飞机，他可以给于晨庆打包票，这架不行。

飞机在空中，但有一点误差，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有可能发生灾难。

纵然方墨在造飞机的时候已经细致到不能再细致，近乎强迫症一般的追求完美。

但是！空中的事情谁也没办法保证。

已经准备就绪的试飞员，凝视王翔：“翔子，还是我来吧。”

“伯父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你想跟我抢这个试飞员的工作，我还不答应呢。”

“再一个，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作为你的前辈，有危险的事情理应我上。”

“如果我没了，你再上。”

“咱们兄弟连心，一定可以让这架飞机成为空军的主力！”

于晨庆给试飞员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转向王翔：“翔子，等苏27完成测试，列装部队，我保证你是第一个驾驶它作战的飞行员！”

“呼！”王翔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坚持，看着病床上的父亲，缓缓说道：“父亲曾交代过，希望能把他的骨灰撒在蓝天！”

一阵猛烈的酸意冲击双眼，方墨不得不背过去捏住鼻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不想这样的！

他不想压抑情绪的！

但他还有很重要的工作。